見她囁嚅著不說話,瀛洲放軟了語氣道,“你爹知道馮夜白的身份嗎?”
沉央這才如夢初醒,“我…我去叫我爹。”
瀛洲放開了手讓她去,“把你爹叫來看看,他給你定的親事,不至於連親家的身份底細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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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帝王家的秘辛
雖然是衛夫子應允的親事,可衛夫子對於馮夜白的身世卻壓根兒就不瞭解。當初馮瑞安帶著馮夜白來汝南,看著做官時攢下的一些俸祿做起了生意,那時候馮夜白還是個半大的十幾歲孩子,很不理解他爹這種決定,就因為搶他女人的是皇帝他們就得委曲求全拱手相讓還得躲的遠遠兒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馮夜白對他爹都存著氣。
生意剛起步自然不好做,經常有人來鋪子裡鬧,馮瑞安之前怎麼著也是個九門提督,有功夫傍身,倒也不怕他們動手動腳,明的不怕,可架不住人家給你玩兒陰的。
馮夜白那時候人小不懂事,跟他爹賭氣,離開了家,馮瑞安就一個人看著鋪子,半夜的時候鋪子起了火,馮瑞安被人鎖在鋪子裡,說來也巧,衛夫子剛好從外面回來,回家路上經過馮家鋪子,鋪子被人事先澆上了桐油,火“轟”的一下燒起來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馮瑞安想跑,可門叫人從外面給鎖上了,衛夫子是讀書人,心裡裝著的聖賢這時候起了作用,二話不說就上去救人,隨手拽了對面點心鋪子的旌旗招牌,浸了水披在身上,抄起鐵鍬就去砸門。
衛夫子很費了一番周折終於把門砸開,把人給救了出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還是救命之恩,馮瑞安要報答衛夫子,金銀財寶他現在沒有,只向他許諾,日後掙了錢,一定會好好兒報答他。
衛夫子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後來馮瑞安的生意果真越做越大,兩人接觸的多了,衛夫子知道他們父子是從京城來的,馮瑞安之前是做官的,至於他們為何會從京城來到汝南,馮瑞安沒提過,衛夫子也不願意逼問。
所以,沉央跟他說馮夜白的生母是當朝太后的時候,他狠吃了一驚。
瀛洲越看胖海越不像個好人,那雙眼雖說時常笑眯著,可笑只浮於表面,眼底卻是寒霜一片,且他時常搓著指尖,心裡常有算計,這麼個人不簡單,但絕不是馮夜白派過來的。
衛夫子趕到前邊兒來的時候,胖海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探探瀛洲的底細,他這麼盯著他實在是讓他很不舒服,眼裡藏了刀子似的,被他看一眼就像凌遲。恰逢這時衛夫子來了,畢竟是沉央的爹他想哄的人跟他走,面子功夫一點兒不能落下。
胖海打疊起笑臉兒迎過去,“您就是親家老爺吧?先前在汝南的時候聽說您出去給馮夫人尋醫問藥去了沒見著面兒,我是馮公子派來接馮夫人進京團聚的。”
衛夫子有點兒不知所措,“方才聽小女說,馮夜白是……是當今太后之子?”
胖海搓搓手道,“可不,嗐,是這麼著……太后原本是馮老爺,就是原九門提督馮瑞安的妻室,後來先帝爺福澤恩惠就……就給晉了位分,本來都是帝王家的秘辛,說出來是要遭罪的,可您又不是外人,太后的親家,往後就是國舅爺,一家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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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瀛洲也要去
衛夫子啞然失聲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子關係,怪道馮瑞安要帶著馮夜白辭官來汝南呢,上頭那位可是皇帝,跟天一般大的,不如意能怎麼著?再搶回來?不能夠,只能幹吃虧,索性眼不見為淨,躲得遠遠兒的。
胖海見衛夫子沒多大反應,繼續添油加醋,“馮公子說了,等處理完宮裡的事就回來吧您也接進京去,這回主要是太后等不及要見見新兒媳,所以才讓我先把馮夫人接過去,等那邊都安頓好了,再來接您。”
衛夫子還猶豫著,光憑他一張嘴說,他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們都是窮鄉僻壤裡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冷不丁有人來跟他說他女婿是太后的兒子,他跟太后是親家,還真叫人有些難以接受,倒不是不好,就是太好了,好的讓人心裡沒底,虛的慌。
瀛洲心裡明鏡似的,這事兒哪有這麼簡單,後面不定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呢,他打量著胖海,近前一步道,“沉央姑娘病情才有所好轉,此時若是跟你進京耽擱了治療,恐怕前面做的所有努力都會功虧一簣,馮公子即便是再急著讓她進宮,應該也不會置她的病情於不顧吧?”
他是大夫,這個病什麼時候好,怎麼好,耽擱了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