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若是嫁了人,夫君要是這麼對我,那我可不用活了。”
尚梅嗤她,“你懂什麼啊?你就沒看出來王爺心裡是愛著王妃的?”
“你別說……”尚香話意陡轉,“還真沒看出來。”
尚梅搬著手指頭跟她數,“你說就咱們王爺這條件,這容貌,再看看咱們王妃這皮相氣度,這倆人怎麼看怎麼都不搭的,可王爺卻偏偏對王妃死心塌地,昨兒我聽趕車的小六說,王爺去了”此間浮生“那是什麼地兒?京城最大的花樓啊,按說男人去花樓不奇怪,可咱們王爺不一樣,找沒找姑娘不知道,反正回來的時候還給王妃帶了好些零嘴兒,你說那裡頭多少漂亮姑娘啊,王爺能沒個相好的?不過這時候還能惦記著王妃,那已經很難得了。”
尚香撇撇嘴,“王爺和王妃是民間夫妻來著,糟糠之妻不可棄嘛,王妃對王爺來說自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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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糟糠之妻
這倆丫鬟說話不避人,前頭說她跟馮夜白夜裡頭怎麼怎麼的沒夠,這會兒還不消停,越說越過分了,沉央手裡剛砸了一個紅底白釉的瓶子,攢著勁,朝外面喊了句,“別打量我是個聾子,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都給我進來。”
尚梅嘆句“要壞菜”趕緊打疊起謙卑恭謹的樣兒來,推門進去,躬身納福,道,“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她就是氣她們在背後嚼舌根,屋裡能摔的東西她差不多都摔完了,嗓子嚎的幹疼,氣沒消,反倒是給自己累夠嗆,左右無處落腳,她盤腿坐在榻上,遠著尚梅尚香道,“你們方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什麼叫糟糠之妻?我哪兒就成了糟糠之妻了?是,我是配不上他馮夜白,可我也沒說非得死乞白賴的賴在這兒不走啊,我要了休書是他不給啊,我知道你們心裡不痛快,覺著給我做主子屈了你們的才,沒事兒,我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的人,一會兒等馮夜白過來,我跟他說,我身邊兒不用人伺候了,反正我這個主子也做不長久,沒準兒哪天你們就有心王妃了。”
尚梅尚香聽了,緊忙往下一跪道,“主子恕罪,奴婢們就是一時嘴快,絕沒有看不起主子娘娘的意思。”
尚香又自抽一個大嘴巴子,“主子饒命,是奴婢說錯了話,奴婢該死。”
沉央恨屋及烏,連這兩個丫頭也喜歡不起來了,帶了些賭氣的意味道,“甭求我,我不是你們的主子娘娘,要求去求馮夜白,他才是你們的正經主子,我不過是個隨時都可能被休了的糟糠之妻,我說的話不管用,沒得再累壞了你們的膝蓋,到時候又怨自己跪錯了人,那我可不負責。”
在她這兒求饒不過是場面話,沉央的性子她們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真的要她們的命,充其量就是嘴上說說,了不起罰挨兩下手心唄。可到了馮夜白那兒就不一樣了,那就是真的求他饒命了,沉央這兒要是不用她們伺候了,那王府裡就沒有能讓她們容身的地方了,被趕出府是小事,對主子不敬惹主子生氣是大事,到時候被人橫抬著出王府,可就真交代了。
“奴婢們知錯了,奴婢不該背後嚼主子舌根,奴婢嘴上失德,奴婢該死,主子,您可千萬不要把奴婢交給王爺啊,還請主子方奴婢一條生路,奴婢今後一定盡十二分的心孝敬主子。”
“好主子,奴婢知道您性善,您就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保證,再有下回,就自己拔了舌頭,好主子,求求您,求求您別把我們交給王爺。”
沉央就是耳根子軟,聽不得人求她,其實也就是說了兩句閒話,多的倒是沒有叫人好不痛快的,現在這人都這麼求她了,總拉著個臉也不好,她雖然沒做過丫鬟,可看她們天天裡外裡的忙,也怪辛苦的,當下就被說動了,只臉上還僵著,“再有下回,不用你們自己動手,我要親自拔了你們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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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當祖宗似的伺候
果然還是這位主子好說話,尚梅尚香蹲個福站起來,撿回了一條命似的,“謝謝主子娘娘,您以後就是奴婢們的祖宗,奴婢像孝順祖宗似的孝順您。”
沉央不甚滿意的撇撇嘴,“虧你們說的出來,我哪兒是什麼祖宗,沒得把我叫老了。”她穿鞋下來,提裙邁過一地碎瓷片,眼裡莫名閃著狡黠的光,“你看這屋裡,都沒處落腳了,你們先收拾收拾,我出去透口氣,等收拾好了你們再叫我。”
說話間就要出門,尚梅尚香應一聲,才要動手,忽砸吧出不對味兒來,忙過去攔她,一臉難為道,“主子,我們就是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