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哪壞它還分不清嗎?
可人家貓根本不領情,不管在馮夜白眼裡她是不是有病,反正這貓是覺得她有病,要不是看她太大了,估計就連她一塊兒給宰了。
不過那鴿子可撐不了這麼久,這會兒已然是嚥氣了,在貓嘴裡,一動不動的耷拉著,方才只能看見它一隻腳上幫著紅繩,這會兒卸了勁,另一隻腳也露出來了,這回不止是紅繩了,上面還綁著紙卷,看來還是隻信鴿,也不知是哪家的倒黴鴿子,八成還沒飛到地兒呢,就是落下來歇歇腳,就被這隻貓給逮住了。
沉央無奈的嘆氣,“你闖禍了你知道嗎?這是信鴿,人家去送信的,你倒好……”她扔了棍兒往地上一坐,“要吃趕緊吃,吃乾淨點兒……不對,把綁著信的那條腿給我留下。”
貓也不呼嚕了,躥到更深的花叢裡吃食兒去了,沉央就坐在地上等,一個人等未免無聊,她間或衝貓喊一句“行了啊,吃吃就得了,你還細品起來了”又或是不大放心的提醒它“別忘了我要的那條腿,爪子上又沒肉,你好歹給我留著啊”就這麼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那頭終於有動靜了,貓是吃舒坦了,伸個懶腰慢慢走出來,看見她,喵嗚一聲躥到了一邊兒的樹上。
沉央趕緊過去看,果然就生一地殘骸,她唸了句阿彌陀佛,多好的一隻鴿子啊,就這麼遭了毒手了,又一看,還算這貓不賴,腿留著呢,也不知是不是重要的信兒,耽擱了要不要緊。
她把信從鴿子腿上解下來,展開一看,沒頭沒尾的寫了句“如有異動,速稟”,明面兒上看,不難理解,可細一想這信鴿都是認家的,半路上就是要停也不會停別人家裡啊,隨便蹲哪個樹杈子上歇歇腳不成,怎麼偏落到王府裡來了呢?
這可真是怪了,反正她這腦袋瓜子是想不明白了,還是等馮夜白回來給他看看吧,仔細收好了,揣在兜裡,找不見那隻貓,又趕上天熱,她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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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宿王府的信鴿
沉央沒把這件事告訴府裡的任何人,馮夜白跟她說了,這兒上上下下都佈滿了皇帝的眼線,說不準哪個就是眼睛耳朵,她走的時候東張西望的,沒見周邊有人,回去的時候一路忐忑,伺候她的那兩個小丫鬟見她回來了,一面嘟囔今天天兒熱,一面要給她更衣。
更就更吧,她衣裳脫到一半兒,那手撲扇著說熱,打發兩個丫鬟去給她備香湯,然後趁人不注意,把悄麼聲揣在袖筒裡的紙卷拿出來塞在了枕頭底下。
哪兒都不如自己房裡安全,她一下午就在這兒睡著,半步也不離開,想來也不會叫人知道的。
她才藏好了紙條,一個丫鬟又去而復返,問她實在房間裡泡還是去池子裡泡,她東西都藏好了,自然是在房裡泡,不然中間進來人了拿走了怎麼辦?
“就在房間裡洗吧,外頭熱,我不想出去了。”她又重新打發走丫鬟,往榻榻上一躺,忍不住就瞎想起來,有沒有可能就是送到王府來的呢?信鴿只認家,宅子的主人換了,可地方沒換啊,難不成是宿王的部下?也不對,倘若是宿王的部下,又如何不知這宅子已經易主了呢?總不至於是撒錯了鴿子吧?
橫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不想了,這種費腦筋的事兒她做不來,還是等馮夜白回來問他吧!
再說蔚敏,馮夜白開始當政的事在她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苗頭,聖旨她看過,可她也拎不清皇帝的打算,今兒早上才處死了一個大臣,聽說是因為攛搗馮夜白冒頭才被處死的,梁無玥這就不解了,“皇帝不是一心想殺夜白嗎?怎麼眼下看來卻是在向著他?”
蔚敏橫他一眼,“皇帝的心思要是誰想猜就能猜的透的,那他這個皇帝也就快做到頭了,誰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他就不怕到時候養虎為患?”梁無玥擔心的是馮夜白,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他最瞭解他的為人,若是碰上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難的事,是決計不會告訴他的,他雖然平日裡損他損的沒邊兒可心窩子是熱乎的,連累人的事他做不出來。
蔚敏幽幽嘆口氣,“說的是什麼呢,就是不知道皇帝在哪兒憋著壞心眼兒,馮夜白現在也被動的很,他估摸著還不知道聖旨裡頭寫的什麼,等他從宮裡回來了,我得避著人去找他說說這事兒去。”
梁無玥不想置身事外,這京城他來都來了,不能撒手不問事,蔚敏去他不放心,便主動請纓,“還是我去吧,既然要偷偷摸摸的,還是我們男人手腳利索,你把要說的話告訴我,我去跟他說。”
“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