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燙手山芋一般要還給他,沉央退後兩步躲開了,“您再這麼著我可不高興了,這都是您該當得的,別人要還要不過來呢,怎麼就您一徑推諉呢?”
沒法子了,前頭給她看病那會兒就瞧出她性子倔,不收看來是不行了,不過收也收不了這麼多,他從中抽出兩張來,剩下的又還給她,“真要我拿,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
沉央擰著眉嘟囔,“那才多少,再拿點兒吧,好歹夠回去生活的。”
“我們在山上藥廬裡花不上銀子,這麼多足夠了,你有這份兒心我高興,不過醫者慈悲為懷,我這是給自己謀福祉,你不用記掛在心上的。”
他信佛,也信自己在陽世做的好事越多,攢下的福報就越多,到時候即便進了閻羅殿,也有籌碼,跟閻王爺做個交換,讓他下輩子投胎還和季嫻在一塊兒,他們這輩子太短,來生,定要長相廝守才行。
沉央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望了半天,遲登登的點點頭,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懂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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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王爺上朝
馮夜白這個王爺,原本就沒人看得上,尤其是朝中那些內閣大臣,一個個自視甚高,覺得他這就是個花架子,遲早都是要被皇帝剷除的,可誰料想,今兒個人家一身朝服,居然出現在了朝堂上。
心裡即便是再不願意,臉上再不屑,人家的銜兒在那擺著呢,都得朝他行禮,現在這幫人是都有點兒吃不準皇帝的意思了,趁著皇帝還沒來,李德景來傳旨讓進太和殿議事,有吃不準聖意心急的就拉著李德景問,“總管,這……皇上是怎麼個意思?不是說不讓馮夜白參政嗎?怎麼如今反倒……”
李德景聽見“總管”兩個字就渾身舒坦,故意擺譜訓道,“咱家勸各位大人還是小心點兒嘴上吧,聖意難揣,我們這做奴才的哪兒敢過問皇上的主意啊?不過既然王爺已經來上朝了,那就是比你們銜兒大的官兒,小心伺候著總沒錯了。”
這話說了等同於放屁,一字半句有用的訊息都沒探聽著。其實李德景也不知道里頭裝著什麼貓膩,那道聖旨自從太后那兒拿回來之後,就只有皇帝一個人看過,皇帝看罷臉色就不對了,一個人在悶頭想了許久,估摸著是沒想出什麼來,最後傳他進去問話,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句完整的話,皇帝這樣太不對勁兒了,他猜測著是聖旨的問題,可就是不知道聖旨裡頭寫了什麼。
聖旨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帝不讓人看,估摸著也是出於忌憚,至於是忌憚什麼,如今看來,總不會是官場得意的馮夜白吧?
今日,朝堂上主要就說一件事――宿王宇文泱,宇文泱今安身於蒙城,很受百姓擁護,朝廷不是沒有派兵圍剿過,可蒙城易守難攻,再加上宇文泱手下有幾員猛將,還有百姓誓死守衛,動輒就拿人牆擋刀槍劍戟,畢竟還是大鄴的百姓,皇帝能不顧他們的死活,可不能不顧這天下黎民百姓的悠悠眾口,他大可指揮鐵騎衝過去,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不費事,可殺了之後呢?勝是勝了,民心卻喪了個一乾二淨,原本擁護宇文泱的人就多,他這麼做不等同於是助長他人威風嗎?
可又不能放任不管,這就是他的一塊兒心病,一日不除,他這皇位就一日坐不安穩。
皇帝身居高位,扶額嘆息,“朕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在這兒唉聲嘆氣的?就沒有一個人有法子?平日裡爭官奪位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智多星,辦法層出不窮,怎麼?如今到了能用的上你們的時候一個個都啞巴了?啊?”
底下誠惶誠恐跪倒一大片,高喊“皇上恕罪”,皇帝氣的直拍桌子,“恕罪恕罪,除了這些你們還會說什麼?朕告訴你們,今兒誰要是想不出主意來,就都別想活著出太和殿的門兒,朝廷一年撥那麼多俸祿,不是給你們逛窯子吃喝玩樂的,再想不出辦法了,全部推到午門外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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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沒閒心救人玩兒
皇帝手握生殺大權,要殺人還不是碰碰嘴皮子的事兒,可這幫人一個比一個精,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再加上也的確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可又不能幹站著等死,有人便請奏,把馮夜白給推出去,皇帝要殺馮夜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沒準兒他正好成全皇上殺了馮夜白也不一定呢。
這麼一想還挺有道理,便站出來,拱手道,“啟稟皇上,微臣聽聞固倫王爺文韜武略,以前在上書房做學問的時候還被先帝讚譽是國之棟樑,將來必定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