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隱時現,每隔十幾米便停頓一次,沒多久便看不到人影了。
孟席珺閒來無聊,便一個人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下,耳邊寒風輕掠,看著眼前那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那空曠的原野、巍峨連綿的高山,還真是別有一番意境。沒讓她等多久,葉非凡便抱著一堆乾枯的樹枝出現在平臺之上,他開啟隨身攜帶的火什子將乾柴點燃,周圍的氣溫頓時變得暖合起來,雖然耳邊依舊寒風呼嘯,但已經無甚大礙。
葉非凡站起身來,走到懸崖邊上,看著眼前廣闊的天地,眼前是紛紛而下的細小雪花,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一片雪花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與廣漠無垠的天地相比,它就像那大海里的一粒沙子,微小而毫不引人注意。而自己暱,又何嘗不是那樣的渺小,和整個天地宇宙相比,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慄。”
人生短短几十年,又有多少人能夠留下輝煌的一頁。生命的長河奔騰不息,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布衣百姓,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生老病死、六道輪迴,到最後還不是免不了被歲月摧殘,被歷史淹沒。這就是自然定律、生命法則!“雪紛飛,花飄散,似雪似花心凌亂!”葉非凡低聲輕吟著,眼中滿是迷茫之色。身後的孟席珺在聽到他的暱喃後,心中一股難以言表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有三千煩惱絲在自己心中糾纏不休,觸動著自己的那敏感的神經。
沒有過多的言語,葉非凡直接盤膝而坐,雙目閉合,似老僧入定般泰然不動。孟席珺並未感到有什麼驚詫的,她只是靜靜地坐在火堆旁,看著面前巋然不動的葉非凡。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兩個時辰,也許是三個時辰,也許是整個下午,葉非凡沒有動過分毫。
漫天的雪花開始變得密集起來,隨著寒風飄散於整個天地之間。此時的葉非凡已經被積雪覆蓋,彷彿一座晶瑩潔白的雕塑,坐立於茫茫天地之間,看著人生百態,世事沉浮。篝火已經熄滅,只留下一堆閃著火星的灰燼,雪花飄落其中,還會發出絲絲的聲響,並伴隨著一縷青煙。
孟席珺一直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她知道葉非凡正在悟道的緊要關頭,也許等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將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震撼。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天空中的雪花也越來越大了,現在即使艋席珺也被大雪覆蓋,她的睫毛已經結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只剩下一雙靈慧的雙眸還靈氣氤氳,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咔……”
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那一剎那,一聲輕微的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孟席珺的心也緊跟著一跳。在她那瞪大的眼睛下,那一直靜坐不動的葉非凡終於有了動靜,隨著那細微的聲響響起,他身上的積雪也開始被一點點抖落。
就在這時天地間的能量忽然變得狂暴起來,洶湧澎湃的能量迅速地朝被厚厚的積雪所掩埋葉非凡身上湧去。在他的頭頂上方,一個方圓幾十丈白色的氣旋緩緩地浮現,並且高速運轉起來,看起來彷彿一個巨大的漩渦,在不停地湧動,想要吞噬周邊的一切。而葉非凡身上所吸收的天地能量正是經由這個詭異的氣旋,才變得平和有序起來。
第五十四章雪地悟劍(二)
從葉非凡入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一個下午,在這期間,他的腦海之中不斷地閃過一副副奇特的畫面,雖然不斷地重複,但卻模糊難見,隱約看起來像是武功招式,又像是劍法刀訣,但卻始終不得其解。他拼命地想要看清楚那些畫面,於是不斷地收斂心神,凝聚神識於識海。他發現自己的神識越是濃縮,那閃過腦海的神奇畫面便清晰一分,於是豔便像著了魔一般,拼命地凝聚壓縮神識,想要一窺究竟。只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堅持不住了,腦袋暈眩異常,甚至有一股想要吐血狂嘯的衝動。
此時,神識被壓縮到只有雞蛋大小,葉非凡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全身開始劇烈地顫抖。就在他想要放棄的那一剎那,一共來自亙古遙遠的氣息突然從其天靈蓋直灌而下,雞蛋大小的神識彷彿受到滋潤一般,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原本在其腦海之中模糊不清的畫面瞬間變得清晰無比,在他未來得及驚訝的時候,便化作一道資訊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突然間,一股龐大的氣息從雪人雕塑般的葉非凡身上發出,他全身的積雪都被震散,露出了英俊挺拔的身軀。只見他雙目暴睜,兩道猶如實質的光芒如利劍一般射向了天地,整個天地間的雪花都彷彿受到了禁錮一般,停頓了片刻才又繼續紛紛灑灑地落下。這個場景看起來詭異無比!在孟席珺驚異的目光之中,葉菲凡仰天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