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內沒有別人,天元子與令瑤都未現身,只有君琰和那詭異的大陣孤零零地躺在石殿中央。
“前輩,這是什麼陣法,怎麼不像是……療傷的?”蘇瞳雖然不知道陣有何用,不過可以從其中嗅到絲絲詭異的氣息,君琰是魂傷,照理說守護他的應該是寧神陣法,但現在籠罩在他身上的陣力,卻並不溫和。
“沒有用錯,此子魔念入心,不可能將其一一拔除,只有助他入魔,才能護其心脈不斷。”天虛子只看了一眼,便得出了結論。
“天元的手法無錯,只是將他從魔念裡喚醒卻有難度,只能先將他體質改造得更加適合修煉魔心,再靜待後事變化。”
“難道就把他一人丟在這裡,都沒有人守護的嗎?”蘇瞳環看四周,沒有令瑤常在的痕跡,心頭總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安的。
天虛子瞄到了蘇瞳眉心的疑惑,立即補充一句:“誰說沒人,那些石殿外被老夫拂倒的小傢伙難道不是人麼?天元在此地設防已經夠盡心盡力的了,在一個安定的宗門之內,連天元自己的寢宮外都沒有如此多人把守……對了記得近來是雲墟各大魔宗的大日子,歷來都是由天元子與其徒子徒孫子出面打理,不過老夫不管外務,還要去問問靈鴻才知確實的安排。”
“那我的朋友還有多久才能恢復如常?”被天虛老兒的話給說服了,蘇瞳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似如沉睡的君琰身上。
“此事不好預計,但老夫一會兒可叫來小靈子一同看看,再做詳細的推斷。”
天虛子瞄了蘇瞳的脖子一眼,眼看她掛在脖前的沙漏快要計完。便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先回苦水澤去,你這小友的傷勢包在老夫身上了,不過你這丫頭不要動不動就用什麼滅火來威脅老夫,不然老夫翻起臉來,也是很快的!”
“是是是,前輩教訓得是。”感覺自己可以接受帛老頭兒的建議,蘇瞳立即陪笑應承下來。
既然已經見過君琰一面,知道他的情況沒有想壞的方向發展,而且還有天虛子與靈鴻老祖一同出主意,她吊起的心臟便落回了胸腔裡。
“走,我先送你回苦水澤。”一把拉起蘇瞳的衣領,天虛子又要像來時一樣將她一把抓走。
“不不不,我得再回十聖山一次,先找到我師兄。”蘇瞳擺了擺手,要是夜吹從第十峰中出來見不到自己,一定會很擔心。
“你們這些小娃子,感情道真挺好。”天虛子看了蘇瞳一眼,便應她交代向聖山的方向挪移,在他與蘇瞳離開的剎那,守護著石殿的眾人便伸著懶腰從地上站起,只道是自己疲憊打了一個小盹兒,根本不知道有人進入又離開。
在聖山方向放下蘇瞳,天虛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瞳看著天虛子急衝衝的背影,總有一抹不祥之意縈繞於心頭。
“該死的天元子,你惹大事了!”在離開的瞬間,天虛子咬牙切齒,身影一晃,很快便消失於長空之見,轉眼來到一片遍佈靈果花鳥的人間仙地。
在茂密的水澤之間,已有一人在靜靜等他。
“師弟,你得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那‘啊啊啊啊啊’、‘呃’和‘呀呀呀’!”在天虛子現形的剎那,靈鴻老祖便張開了雙眼,快步迎來,臉頰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別猜了,是一個人。”天虛子揚了一下袖子,臉上的怒容與掛在靈鴻老祖臉上的笑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喲?人太高傲,你去巴結卻撲了一臉的灰?不會吧?小虛子沒有亮出自己是天虛子的大招牌麼?”靈鴻老祖依舊精神亢奮,為在天虛子處證實的訊息而歡欣不已。
“那小狐狸一眼就看透了,還用我故弄玄虛?”一提這個,天虛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你為何?”見自己這從來不為任何事煩惱的師弟開始唉聲嘆氣,靈鴻老祖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便收斂起臉上笑意,疑惑地追問起來。
“那丫頭根本不是我攬天聖宗的弟子,是被天元子那廝的聖女小徒從外面帶回來的!”
“此事我當然知道,本尊的新弟子紅山,還有現在火煉山上被炒得火熱的君級器師,都是他們的同伴,沒想到一個被丟到苦水澤的棄子,卻遠比這二人天資更加傲人!妖孽啊,沒想到花神宮內弟子,如此不凡!”一提起四人,靈鴻老祖便忍不住嘖嘖稱奇。
“你就美吧你,你不記得你那新弟子紅山蘇醒後問你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天虛子白了靈鴻一眼。
“記得,他可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傢伙,眼傷未愈,便問我其它同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