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漁漁看身邊的某個妖孽都覺得特別親切起來。
跟他們一比,就連赫連夜都顯得正常了很多啊……
聽說自己即將沒飯吃了,白衣男還是沒太大的反應,很執著地繼續盯著眼前空碗。
而黑衣人中,卻突然爆發出一陣驚恐大叫,“豬!二爺的豬!”
哪兒呢哪兒呢?
漁漁立時就振奮了,朝聲音看去。
少主和小小姐這兩個稱呼,聽起來都比較文雅,而“二爺”,聽起來就頗為爺們。
同一個門派出身,卻擁有這風格迥異的兩種稱呼模式,顯然是因為被這麼稱呼的人氣質不同。
再加上漁漁已知的資訊比如這位人稱二爺的師弟同學似乎武力值爆表,比如師弟同學自己說,他長得很……離奇。
所以在漁漁心中,師弟大概是性格豪爽的彪形大漢的模樣。
想象中,師弟養的豬應該也跟主人一個風格。
所以漁漁滿心以為,自己會看到一頭威武雄壯的野豬。
可是事實是
一隻身長大概只有二十厘米,圓滾滾粉嘟嘟的小豬,在人群中左突右閃,以跟它的小短腿毫不相稱的敏捷速度,朝白衣男竄了過去。
它身上甚至還背了只小書包。
不對,是一個比蘋果還要小一圈的小包袱。只是有兩個揹帶,乍一看就是個書包……
漁漁大受打擊。
赫連夜對這些其實都不太感興趣,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漁漁千變萬化的臉色,越看越覺得喜歡。
漁漁淡定地把身邊笑得傾城的妖孽忽略了,專心圍觀下面的那隻粉嘟嘟的小豬。
沒辦法,它身上的小書包實在是太閃亮了。
看起來,白衣男也是跟漁漁一個想法。
從小豬出現之後,他就一直盯著它,等著它躥到桌上,就一臉淡漠地……拿起筷子。
小豬甩了甩前蹄,之後,再甩甩。
十分有效率地把身後的小書包甩了下來,白衣男正準備伸手去接,小豬卻拿鼻子一拱,從小書包裡拱出個野果模樣的東西來,自己跑到一邊啃去了。
原來那小書包裡裝的是它自己的吃的,而不是幫白衣男捎來的飯……
白衣男的筷子僵在半空中,半分鐘後,又沉默地看向自己的空碗。
漁漁已經不指望自己能看到正常人了。
她現在只想默默望天。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還想跟何嚴交流一下。
何嚴說的對,這日子確實是太折磨人了……
那隻小粉豬的形象雖然閃亮了點,看起來也比普通小豬靈活太多,可出現之後,它也沒做什麼看起來很有攻擊性的事。
但是那群黑衣人卻如臨大敵,哆哆嗦嗦抖如篩糠,“見、見過二爺……”
沒人回應,現場一片寂靜,只有小豬吃食的隱約聲音。
漁漁也屏氣凝神地等著。
看這些人的說法,師弟顯然是對他養的小動物們都極為上心,這小豬再機靈,也只是只沒有戰鬥力的小不點兒,況且……它還可以吃。
那神秘的門派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師弟一定不會讓小豬危險地自己跑出來的。
他一定就在附近。
就在這樣寂靜中透著絲絲緊張的氣氛中
“我認輸了!讓給你了!”十分耳熟的吊兒郎當的聲音。
緊接著,是因為個人特色太明顯,所以顯得更耳熟了的嘮叨,“真是的,再這麼站下去,吃的都涼了不好吃了!就算那吃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食物在眼前浪費!再說……這麼一大籃吃的,你一個人吃的完嗎?”
漁漁憂傷地撫額,太子……不對,這麼抽風的性格,該說是小陳子。
小陳子也出現了,看來今晚註定是個電閃雷鳴的夜。
在那句“認輸了”之後,離他們四五百米遠的酒樓屋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離得太遠,看不清身形,也不知他之前是藏身在哪裡。
可是那人好像只是晃了一晃,就乍然出現在離他們兩三百米的地方,再一眨眼睛,他已經走進涼亭了!
見到主人出現,那隻小粉豬也不吃了,小短腿一蹬,躥到主人身上,穩穩當當地趴在他肩頭。
而差不多是在同一時刻,一隻毛絨絨的小腦袋從那人懷裡鑽出來,藉著主人的助力,站到了小豬腦袋上,趾高氣揚地乍著小翅膀。
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