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臉孔快要全黑,赫連夜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繼續退讓,“第三重要給我留著?”
江漁漁無辜地眨眨眼,“可是我表哥的堂弟們,還有我自己的堂哥們,都是從小就照顧我。”其實照顧她的還有堂姐和家中長輩們,可是江漁漁故意沒說。
赫連夜的臉徹底全黑了,她為什麼有這麼多親戚!
他難得地這麼不淡定,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江漁漁看了之後可淡定了,他還要感謝計劃生育呢,不然她說不定有一百多個同輩的親戚……
看他臉這麼黑,她的心情……怎麼就這麼好呢?
喜滋滋地開啟零食開始吃,江漁漁臉上還是無辜淡定的模樣,不時還要眼神閃亮亮地看他一眼,以表示對他這麼黑臉的模樣最真切的關心和慰問。
無良又沒良心的小丫頭!赫連夜真是恨不得立即把人扛回家去,現在就帶她拜堂成親。
不過就算真的成親了,這小丫頭也一定還是這麼無良,像是其他女子信奉的“以夫為天”這句話,她說不定連聽都沒聽過。
誰讓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呢?
暫時不去想他多到可以用“堆”來計算的情敵,他好笑地拍拍她的頭,聲音也放得很溫柔地問她,“你的那位朋友,怎麼了?”
話題一繞回原點,江漁漁的情緒又低落下來了,扁扁嘴,“保不住了。”
“鬧矛盾了?”雖然很嫉妒那個搶了江漁漁心裡“最重要的朋友”位置的男人,可赫連夜也很耐心地想聽她分享心事。
“嗯……算是吧,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矛盾。”赫連辰是太子,而她是靖王府的人,就算這次赫連辰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可如果以後他發現她不只是靖王府的一個小丫鬟那麼簡單,她甚至還是赫連夜想娶的人……她的命,赫連辰終究還是不會想留著。
“這世上沒什麼真正不可調和的矛盾。”只有哪一方的絕對重要。
赫連夜勸她自己別鑽牛角尖。如果她真的很珍惜這個朋友,那為了這個朋友,所有的事都可以讓步,也就不存在什麼矛盾。
聽懂了赫連夜的言外之意,江漁漁卻完全不贊同,“誰說的……”
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她就突然愣了一下。
其實問題說難,可是也很好解決,她是程家九千金,程大人是太子那一派的核心人物,她的身份本來就偏太子那一方,如果她現在徹底跟靖王府脫離關係,也不再跟赫連夜私下有什麼往來,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從昨天下午到剛剛,她都沒想到,甚至說根本忘了還有這個“解決”的辦法。
心裡早就預設她不會切斷和靖王府、和赫連夜的關聯。
她曾以為,太子是她在京城裡最重要的朋友,其實赫連夜在她心裡的地位,早就超過了太子……只是她一直沒有坦然面對而已。
“又在發什麼呆?”赫連夜捏捏她的鼻尖,看她不說話的樣子,以為她還是心事重重,所以提議,“不如,我去跟你的朋友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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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犯難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可以讓她那位朋友先讓步。
江漁漁瞪圓了眼睛看他,“你不怕我的朋友是你的仇人啊?”
“我的仇人又怎麼了?”
這理所當然的反問語氣,讓江漁漁只能無語望天。
可是這動作考驗著赫連夜的神經,他立即不淡定了,“以後想望天的時候……就看我!”
噗!他吃表哥的醋,還真是吃得很“敬業”啊!
江漁漁忍著笑,視線轉向他……翻了個很大的白眼。
“小丫頭。”捏捏她的臉,赫連夜也被她逗得大笑。
江漁漁覺得,她是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啊!
他的仇人怎麼了?當然是很“怎麼了”!
他習慣什麼事都把她帶在身邊,就連在書房辦公的時候都是,她對他桌案上的一摞摞的賬冊或是書信沒興趣,從來沒翻看過,可如果她想看的話,她有的是機會,因為赫連夜從來不避諱她。
如果她的朋友是他的仇人,難道他就不怕那人利用他對她的信任,挖出他的重要秘密,趁機打垮他嗎?
她跟他的仇人鬧了矛盾,他不趁機慶賀,反而還要幫她挽回這個朋友?
該說他是太自信,覺得無論面對何種危機,他都不會被打垮,還是他太大意啊?
其實都不是。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