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哀哀怨怨地看他一眼。
無奈地拍拍她的頭,要不是看她模樣太哀怨,赫連夜還真想大笑一場。
不過……這小丫頭這麼愛吃,如果他把自己的廚藝練得天下第一,她是不是就不會再到處亂跑了?
根本就沒進過廚房的赫連夜,又找到新的人生目標了……
安撫好了江漁漁,赫連夜叫手下過來,想知道之前發生的事。
負責看守的人是剛剛出現過的冷木和何嚴的弟弟何肅。
跟名字一點都不相稱地,何肅長了一張開朗愛笑的臉,不過被他身邊的冷木一影響……
他笑得再燦爛,這屋子裡還是冷風颼颼的。
一見冷木進來,江漁漁蹭地就縮排被子裡,一秒鐘後,還糾結地伸出手來,放下床幔,把自己徹底遮得嚴嚴實實,避開冷木的視線。
這樣的反應,讓有正常人神情變化的赫連夜和何肅都抽了抽嘴角。
何肅雖然沒怎麼見過江漁漁,卻聽過關於她的傳說……
這位據說很神奇很傳奇的準王妃,怎麼會這麼怕涼木頭呢?
懷疑地看了眼身邊的人,拿手肘撞撞他,“涼木頭,你做什麼了?”
冷木緩緩轉過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算了,不問了。
擦擦冷汗,何肅開始跟赫連夜解釋之前發生的事。
闖進來的男人似乎穿著黑衣,從頭至尾一聲未出,他水性極好,輕功也快,從水裡躥出來之後就立即點了他們的穴道,從他們身邊飛掠而過。
何肅不是很敢確定,但他當時似乎看到了面板該有的顏色,那人也許是覺得勝券在握,不會發生疏漏,竟然沒有蒙面。
後來江漁漁出現,那人大概以為江漁漁看到了他的容貌,就想殺人滅口,他和冷木急得要死,可是身體被點了穴僵死在原地,半點忙都幫不上。
可那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中途突然停手,再之後,就是江漁漁偷襲成功,那人切了腿上的肉之後徹底定了主意,要殺江漁漁,也就是在那時,山洞中的示警訊號響了起來。
那其實是一個機關,只要一炷香的時間沒人碰它,它就會發出巨響,以提醒外面山洞中出事了。
床幔之後,江漁漁聽得暗暗咋舌,這裡用來計時的香很好燃,一炷香大概就是五分鐘的時間。
那個闖入者也是真有信心,覺得他能在五分鐘內闖進禁地拿走他要的東西,再遊過寒潭,穿過地道,從赫連夜的房間中徹底離開。
可是……想到之前那人突然放了手,她莫名其妙地撿回一條命的事,江漁漁微微皺了眉,若有所思地盯著天花板。
闖入者也許很強大,可他明顯也很忌憚赫連夜,所以才會在警報響起之後,那麼倉皇地離開。
不過說來說去,何肅他們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闖入者的身份,還是個謎,而且一時連可疑的人選都找不到。
揮揮手,示意手下都下去,之後回身,拉開床幔,笑得很有深意地看著江漁漁。
“現在幾點……什麼時辰了?”
赫連夜還以為她又惦記著晚飯,就笑道,“快要開飯了。”
說著抱起她,想要帶她離開。
江漁漁卻往後縮了一下,避開他的手,笑得甜絲絲地跟他說,“王爺,我還有帳沒跟你算呢。”
很罕見地,赫連夜竟然沒腹黑地繞過這個話題,而是很正經地問,“你說我強行幫你換衣服的事?”
“是。”江漁漁答得有點咬牙切齒,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加乖巧了。
臉上半點笑模樣都沒有,赫連夜看她一眼,眼神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把視線移開,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窗外風景,他終於淡聲開口,“本王在宮裡領了個閒差,沒有多少俸祿,這些年沒人幫著打理,手裡也沒剩下多少積蓄,這王府也是宮裡給的,隨時都能收回去,府裡下人籤的都不是賣身契。”
“本王的日子只是看著好看,其實寒酸得可以,要權勢沒權勢要財沒財,手裡連能賣出去抵銀子的下人都沒有。”
“幫你換衣服的事,你要是非得計較……算來算去,本王也只剩下自己這個人能賠給你了。”
這長長的一段話被他說得那個淡定……不對,這哪是淡定,完全就是無可奈何又無法抗爭,迫於無奈地把自己“賠”給江漁漁。
江漁漁沉默地看了眼銅鏡中自己的臉。
好一根麻花!
默默地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