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馬上給她找個大夫才行。
“侯爺怎麼到外頭來了,外面風大……”壽叔的話沒說完,徐思安揮手打斷了他,他吹著獵獵的冷風,反倒覺得身上鬆快了幾分。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大抵就是如此。
“一會兒到了別院,你去把顧軍醫請來。”雖然不知道軍醫看這種症狀有沒有經驗,但涉及到趙菁的清譽,隨便請來的大夫總是讓人不大放心。
壽叔應了一聲,揮動著馬鞭趕路,徐思安想著趙菁這幅樣子心裡著急,把壽叔擠到了一旁,自己揮了起了鞭子來。
冗長的街巷中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馬車到了一處宅院的門口,嘶聲停下。徐思安從車裡把趙菁抱了出來,她依然渾身發燙,原本白到透明的臉燒得如胭脂般通紅,徐思安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不等裡頭的人過來應門,對壽叔道:“快去請顧軍醫過來。”
夜色如洗,別院中安靜的沒有人影,徐思安健步如飛的將趙菁抱入自己尋常休憩的臥房,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除了這間房,連一個客房都不曾準備。
他把趙菁放到床上,動作間觸控到她滾燙熾熱的面板,半開的領口下是一片旖旎的春光,他的視線不受控制的緩緩下滑,來到趙菁起伏□□的胸口,繡衣下的每一寸的肌膚都是這樣的細膩絲滑,染著粉色的珠光,折磨著自己的定力。
徐思安的喉結動了兩下,收回手退後了兩步,大刀闊斧一樣的坐在窗下的靠背椅上,看著床鋪上躺著的人兒發呆。
他還沒有嘗過女子的滋味,從過來人的口中得知這必定是蝕骨*的,他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只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需得兩廂情願,才會魚水交融。
如今侯府主母之位虛缺,他早晚也要找一個的,若是這樣要了她,他必定也會明媒正娶的把她接過門。
徐思安越想思緒越遠,他有些焦躁的站起來,握著拳在房裡走來走去。躺在床上的女子媚眼如絲,口中些微吟出的嬌膩的聲音,撩動著他的心神。他又回過頭去看了趙菁一眼,她的臉頰更紅了,胸口起伏的越發厲害,彷彿承受著最痛苦的煎熬。
徐思安長舒了一口氣,將自己那些有的沒的念想壓制下去,他隻身走到門口,推開房門,任由冰涼的冷風灌進來。
不行,房裡沒有點上炭火,這樣會把她凍病。徐思安轉身關上門,朝著漆黑的夜色遠遠的望去,這遠比他在邊關打的任何一場戰役都要棘手,他從來沒有先現在這樣期盼著時間快些過去,這種焦躁卻又莫名的火苗在自己的體內竄動,讓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徐思安抬起頭,看見壽叔正拉著顧軍醫一路小跑過來。顧軍醫身上揹著的藥箱分量不輕,他如今五十開外,這樣的奔跑累的他氣喘吁吁。
“侯爺哪裡不舒服?”
“不是本侯,快隨我進來!”徐思安的眼睛一亮,急忙拉著顧軍醫進去。
房間裡點上了幾根蠟燭,有婆子進來生了炭火。顧軍醫揹著藥箱進了裡間,看見床榻上睡著的趙菁。
“你快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徐思安說到這裡,微微有些遲疑,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女人中這種藥,也不知道除了那種辦法,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解。
顧軍醫靠近床榻看了一眼,已然弄清了趙菁的症狀,他略有些奇怪的掃了眼一旁臉色陰沉焦躁的徐思安,心道:侯爺這時候難道不是你一展雄風,展現男人魅力的時候,你喊老夫來……老夫年邁,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徐思安扭過頭,瞧見顧軍醫眸中幾分戲謔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低頭清了清嗓子,沉著臉略尷尬道:“軍醫不要誤會,這是……這是本候在路上救回來的女子,本候……”
顧軍醫心中暗歎:侯爺你也太好運了,路上還能撿回一個這麼美的姑娘,感情你的桃花又要到了,只是……只是這樣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不做,非要把老夫請了來,這算什麼。
當然這些都是顧軍醫的腹誹,徐思安雖然是他看著長大的,但他也清楚,他絕非這種乘人之危的人。
顧軍醫替趙菁把了脈搏,拈了拈山羊鬍子,嘆道:“侯爺不肯仗義相助,老夫也沒有辦法咯,只能等這位姑娘身上的藥效過去了,大約就好了。”
“沒……沒辦法?”徐思安嚥了咽口水,睜大了眼睛看顧軍醫,堂堂首席軍醫,怎麼能說出“沒辦法”這幾個字呢?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當真沒辦法?”
“沒辦法!”顧軍醫搖了搖頭,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