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念想?兒子自然是聽從母親的意思。”
徐思安知道徐老太太是喜歡趙菁的,那時候他剛回京城的時候,徐老太太每日裡三五不時的就會誇讚趙菁幾句,可是徐思安也明白,作為一個女先生,或許趙菁是非常合格的,可若是作為侯府將來的女主人,徐老太太就未必肯點頭了。
“明明是我先問的你,怎麼又變成你問我了?”徐老太太皺著眉頭看了徐思安一眼,終於忍不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當真喜歡趙先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喜歡別人就要說出來,難不成等著人家姑娘先開口?我看著都替你著急了!”
徐思安聽見徐老太太口中說的也是這個人,心就一下子落到了胸口,只是被自己老孃這樣正兒八經的說了出來,徐思安到底覺得還有幾分臉熱。
“母……母親……兒子的意思是……趙、趙、趙先生才進我們侯府,我不該嚇著她,還是等過一陣子,過一陣子再說也不遲。”
張媽媽聽了這話,早已經是喜上眉梢,笑著道:“侯爺好急人的性子,這怎麼能過一陣子呢?這跟你帶兵打仗不是一個道理嗎?要先發制人、乾脆利落才好,等過一陣子,萬一人跑了呢?老太太還等著抱孫子呢!”
徐思安平常雷厲風行的,可追媳婦這種事情也是頭一次,況且瞧著趙菁那模樣,只怕心裡還是有些小別扭的,就怕她到時候生氣就不好了。徐思安摸了摸下巴道:“她都進了侯府當女先生了,還能跑了不成?”
“怎麼就不會跑了?侯爺也不打聽打聽,每年宮裡要出來多少宮女,那些宮女都嫁了些什麼人?也就是咱運氣,遇上了趙先生而已。”老太太平常不愛出門,韓媽媽雖然在家侯府管的事情多,這些人情交際往來上的事情卻也是不在行的,也虧得張媽媽都明白,說起來倒是如數家珍一樣。
“舊年老侯爺的舊部,廣安伯世子納的貴妾就是宮裡出來的,他兒子在宮裡當龍禁衛的,人姑娘還沒出宮呢,就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風風光光的就嫁了。這些宮裡出來的姑娘們,除非是自己不想嫁人的,不然怎麼也能找到人家的,更別說像趙先生這樣才貌雙全的。老奴私下裡估摸著,趙先生之所以沒許了人家,大抵是不想做妾吧?”
徐思安聽了這話,忽然就想起在攝政王府的那一夜來,像趙菁這樣聰慧又要強的女子,又怎麼會甘於只做一個妾氏呢?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趙菁做妾的,要娶她進門,必定是當堂堂正正的侯夫人。
“趙先生做了妾那才叫屈才呢!做妾能有什麼出路,指著給男人生兩個孩子,將來老了也未必就能在自己跟前盡孝了,不過就是榮華富貴了一輩子,說句實在話,換了我也是不願意的,張媽媽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想長進的姑娘就不能存著做妾的心思。”老侯爺一輩子沒納妾,徐老太太過的舒心坦蕩的,對於那些自甘做妾的女子,也有些自己的看法,如今被張媽媽又這樣提了一句,也越發覺得趙菁上進懂事。
徐思安一直靜靜的在一旁聽著,見徐老太太對趙菁依舊是讚不絕口的,頓了半日,忽然開口道:“既然母親也覺得趙先生不錯,那等從莊子上回來,就派人去趙家提親吧!”
“什麼?提親?”這下輪到徐老太太和張媽媽大吃一驚了。
趙菁在家裡住了一日,閒來無事便往醒月樓去坐坐。大雍雖然民風保守,卻也比趙菁想象中好很多,女子也並不是只能在後宅中出不了門的。
醒月樓隔三岔五也會請了戲班子的人來唱戲,南腔北調的都有,京城裡的太太奶奶們也很喜歡,因為比起京城慣有的地方戲新奇一些。
朱姑姑領著趙菁往後院戲臺子這邊來,這戲臺建在水中,左右又九曲廊橋透過去,如今開了春,天氣暖和了起來,她這兒的戲臺子就又熱鬧了起來。
“我這次請的戲班子,可是南邊秦淮河邊上有名的戲班子,他們來了京城,正找地方落腳,就被我給捷足先登了。從初一開始,每天兩場,場場都是爆滿的,你瞧見那些人了沒有,有的人一連聽了三天,都不嫌膩味的。”
趙菁順著朱姑姑的視線瞧過去,一抹玫紅色的身影坐在二樓迴廊的鮫綃紗內,蘭花指拈起一顆瓜子,略帶慵懶的嗑著。
“這不是以前太后娘娘身邊的繡雲嗎?”
“可不就是她,給廣安伯世子做妾的,當初廣安伯世子求娶她的時候,是說家裡的正室快要病死了,說她過門不過一兩年就能扶正,誰知道竟是哄她的,廣安伯世子夫人活的好好的,如今又生下了嫡子,她舊年也懷上了一個,也不知道怎麼孩子沒保住,就這樣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