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的這樣拍下去,也不知道這世上得有多少同名同姓的呢!
“大妞,那咱以後就換個名字吧?”趙菁想了想,她肚子裡也沒有多少墨水,既然另一個叫青黛了,那這個索性叫藍玉吧。
藍玉聽了這個名字,果然很高興,想著玉總是很金貴的東西,自己一個丫鬟也能有這樣好聽的名字,當真是沒有想到了。
兩個小丫鬟得了名字,都高興的不得了,興致昂揚的就去廚房催水,不一會兒廚房的婆子就把熱水給送了過來。
說句實話,趙菁還當真有些日子沒好好泡個澡了,兄嫂的家裡倒是有那麼一個木桶,只是要燒這樣一桶的熱水,也不知道要廢多少柴火,趙菁不能因為自己想要享受,就讓兄嫂受累。
她在浴桶中泡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直到小丫鬟在門外催了,趙菁這才擦乾了身子,把自己裹在軟榻的錦被中。
房裡燒著銀霜碳,暖融融的。趙菁披了外袍,趿著鞋,從梳妝檯上拿了一小瓶的膏脂,用指尖摳了少許,在一雙修長的大腿上塗抹了起來。
她前世是南方人,後來因求學去了北方,每年一到冬天這面板就幹得開裂。說起來也是奇怪,這身子倒是和她前世的身子差不多,也是這樣怕乾的習性,到了冬天若是不塗上一些東西,渾身都會發幹發癢。
趙菁以前是不怎麼在意這些的,只是這兩年年紀又大了些,她雖然沒想著和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比,但哪個女人不怕自己老的,就算別人瞧不見,自己看著自己緊緻彈滑的面板,心情也會好不少。
房裡燃著極淡的安息香,混著趙菁塗抹在身上的茉莉花香油,淡雅清新到了極點,趙菁用指尖一路撫摸過自己柔若無骨的手臂,她的手肘下方有一顆胎記,像一隻蝴蝶振翅欲飛的模樣。因為聽說宮女的身上是不能有胎記的,十多年來,趙菁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知道了,藉此刁難自己。
趙菁塗好了身子,從軟榻上起來,端坐在了梳妝檯前。晚上不出門,那些胭脂香粉一律都用不上,但薰過了熱氣的臉頰有些發乾,她從瓷瓶中倒了一些乳白色的凝露在掌心,用指尖拍開了,輕輕的點在眼角和臉頰的乾燥處。
就這麼一點兒的東西,還是舶來國的使臣進貢來的。宮裡除了太后沒有別的女主子,太后賞了幾家朝中排得上號的太太奶奶,剩下的一些,就賞給她們了。趙菁一直沒捨得用,如今年紀擺在這邊,再好的東西,她也只能拿出來用上了。
擦好了臉,丫鬟們收拾好了東西,趙菁在書房裡找了幾本書看了起來,她也是頭一次當女先生,其實也沒有什麼經驗。若說是教一些待人接物的規矩,那自然是沒問題的,可若是教這些《女戒》、《女訓》上男尊女卑洗腦的思想,趙菁倒是有些遲疑的。
趙菁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再說了,老太太若是問起來,就說宮裡也沒學這些,我也不明白,實在想學,只能讓她另請高明瞭。”
趙菁想通了這一層,天色早已經不早了,她脫了鞋襪躺在床上,小丫鬟們過來為她吹熄了燈,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才初二,月亮不過就是一條細細的線,也看不出什麼。
許是換了新地方,趙菁一下子沒習慣,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醒了。趙菁收拾打扮妥當之後,丫鬟們也已經傳了早膳來,趙菁看了一眼,是四樣小點外加一盅紅稻米粥、一盅酥酪。
想起那時候在侯府理事的時候,為了一盅酥酪還和孫玉娥幹過一架,趙菁心裡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不愛吃酥酪倒是真的,大約是前世牛奶和太多的緣故,如今聞著酥酪的味道,就覺得不太習慣。
趙菁又同小丫鬟交代了一聲,說以後這酥酪不必上了,她也只用喝平常的米粥便好,添上一兩樣小菜就使得。老太太這樣禮遇,讓趙菁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只是讓趙菁搬了進來,幾個孩子上學的地方倒是還沒去瞧一瞧。老太太原本想著就讓孩子們在紫薇苑上課的,可徐思安說,紫薇苑地方小,原本就只有三間正房,若是在擺了桌椅進去,只怕就更擠了,況且除了趙菁,侯府還另請了繡娘來教幾個姑娘做針黹女紅,一樣還是要另外劈個地方的,倒不如就都放在了一起。
徐老太太覺得有些道理,所以就在外院供兩位少爺上課的錦輝閣邊上開了一道小門,把錦輝閣後面的三間倒座房收拾了出來,放上座椅課桌,擺了繡架針線,專門給三位姑娘當學堂。至於齊嘉寶,聽說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徐思安抓去給先生開蒙了。
趙菁一邊聽張媽媽嘮叨,一邊已經跟著她出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