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擊,怔在那裡,身形踉蹌的後退一步,滿面震驚。
“兩位尚書大人還有何話說?”成國侯冷聲問道。
劉贇兩人跪下去,鏗聲道,“下官冤枉!”
“人證物證俱在,還敢喊冤?”成國侯沉喝一聲,“罪臣劉贇、盧靖貪汙修壩銀款,徇私枉法,置民生不顧,即日起革職查辦,禁足府內,待皇上上朝後再做定奪!”
初曦眉頭緊皺,她絕不相信宮玄的人會做這樣的事,何況兩人都是一品尚書,若是貪汙,家中何止會有十萬兩銀子,而且在修壩款上動手腳,這樣的蠢的事,除非劉贇老年痴呆了!
殿中其他官員一時也處在震撼之中,無人敢言。
劉贇兩人被除去官服,滿面悲憤,“下官不服,要求面見太子殿下!”
成國侯冷哼一聲,精目在兩人身上沉沉一掃,“太子殿下正在養心殿,無暇召見兩位,兩位還是回府思過吧!”
說罷拂袖而去,“退朝!”
劉贇被禁衛軍押送回府,其他官員緘默不語,人人面色沉重,緩緩出了正乾殿。
初曦走在最後,總覺得哪裡不對。
從開元府發水災沖垮大壩,到乾元帝病倒,再到劉贇等人被革職,一切都太過突然,暗中似有一張大網,正在向著他們兜頭罩下。
福熙閣中今日氣氛也異常的低沉,江正一拍桌案,冷聲道,“本官絕不相信劉尚書和盧尚書是貪汙舞弊之人!”
閣中其他人無人敢言,瑟瑟低頭做事,偶爾抬頭看向元祐,目光充滿質疑。
然而那些證據俱在,誰也不能妄下定論。
下午散了朝,初曦沒回別苑,直接去了後宮。
清馥宮外,小宮女躬身尊敬的道,“回張大人,太子殿下一個時辰前回宮了!”
“多謝!”初曦點頭,問道,“皇后娘娘身體如何?”
“回大人,皇后娘娘並無大礙,方才喝了藥已經睡下。”
知道元后無事,初曦不由的也鬆了口氣,元后對宮玄的重要,她最清楚不過。
“那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來問候娘娘。”
“大人慢走!”
初曦心中有事,不再多言,轉身往東宮而去。
東宮的小太監認識她,忙過來請安。
“太子殿下可在?”初曦一邊往書房走一邊問道。
“回大人,太子殿下帶著榮公公出宮了。”小太監跟在後面,恭敬的回道。
初曦霍然回頭,半晌,咬牙低聲道,“宮玄,你到底在做什麼?”
回到別苑後天色已經黑了,初曦心神不寧,草草吃了口飯,便放下碗出了正廳。
今夜月色有些暗淡,四月末的天氣晚風依舊清冷,院中修竹在風中參差弄影,芭蕉剪影落在少女雪白的面上一片幽謐的浮光閃爍,初曦在廊下來回踱了三個來回,站在臺階上低聲喊道,“墨巳!”
很快,一道墨影出現在廊下,垂首恭聲道,“大人有何吩咐?”
初曦面色鄭重,“我有一件事想勞煩墨隱衛長。”
“大人請講!”
“開元府太守司馬懷因修壩款貪汙一事正被從開元壓往殷都途中,我要你半路將他截住,帶來見我!”
初曦想過了,如今事情的關鍵便在司馬懷身上,她要先見到司馬懷,查明事情的真相。
如果司馬懷進了刑部,恐怕便直接進了成國侯的的下懷。
劉贇和盧靖兩人若是真做了貪汙徇私之事,她任憑他們被成國侯處置,若是兩人被冤枉的,她也一定還他們清白。
宮玄的這兩條臂膀絕不能斷的如此不清不楚。
墨巳冷峻的眉目微微一皺,淡聲道,“大人恕罪,屬下聽從主上之命在此保護大人的安全,不能擅自離開殷都。”
“墨巳!”初曦冷喝一聲,“事關緊急,宮玄那裡我會去解釋!”
“沒有什麼事比大人的安危更緊急!”墨巳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初曦瞪著他,咬牙道,“墨巳,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去不去?你要想好,煙輕現在還是我的人,她將來嫁給誰,是我說了算!”
墨巳挺拔的身影僵了僵,英俊的面孔卻沒有半分鬆動,“大人威脅屬下也沒用!”
“好!很好!”初曦冷冷的看著他,氣極反笑,轉頭往房內走,“你不去,我自己去!”
“哐當!”一聲門被摔上,初曦大步往內室走,她今天晚上便走,連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