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擺在側廳,跟中秋宴一樣,就只擺了兩桌,並無屏風隔斷。
廳內只有程氏,在叮囑下人擺放碗筷,府中但凡有這種活動,總是她來做這種事情。
有丫鬟注意到進來的二人,立馬笑著上前道:“大將軍他們還在老夫人那裡說話,四姑娘先坐下喝杯茶吧。”
孟毓曉靜靜地站在孟毓嫻身旁,稍稍低了低頭,早就知道這些個丫鬟不會巴巴地舔臉向著自己的,不過倒也沒什麼計較,自同孟毓嫻一起去給程氏問了好,便到一旁坐下,這屋子裡的丫鬟再勢利眼,倒也不敢連杯茶水都不給孟毓曉,孟毓曉也懶得搭理這些下人,自顧自地喝著茶。
過了一會兒,人漸漸到齊,孟毓曉跟著起了身,卻也沒多少人注目到她,焦芙蓉到是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譏諷。
這次的宴會,也叫了孟輝過來,跟中秋宴比起來,只多了大將軍一人,故此,這座位也沒多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只有孟毓曉的位子,換到了孟輝的旁邊,還有專門的小丫鬟引了她過去。
孟毓曉不惱不怒地坐下。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敬酒
這頓飯的本意就是為了奉承大將軍的,大家自然免不了說一些對大將軍的奉承之話,說話的主要是主桌上的長輩。
“皇上還未提召見的事嗎?”孟清遠最先開的口,到問得比較隨意,攀附之意並不是十分的明顯。
“皇上沒下旨,倒是來了口諭,准予我在府中修養幾日。”大將軍將將飲下一杯酒,回答的很是性爽。
“只怕是再為封侯的事情做準備。”孟清卓接了話,“朝中這幾日議論紛紛的,今日一早一向不問政事的靜西王居然也被請來上朝了,皇上雖沒直言,但可見封侯之意已定,如今叫你在府中歇息,多半是因為你是本朝第一個外姓王,故此要準備的事宜太多。”
“哈哈……借二位哥哥吉言。”大將軍連忙舉了酒杯,朝著孟清遠、孟清卓兄弟敬了酒。
席間眾人趕緊尋了機會紛紛向大將軍敬酒道賀,熱鬧了好一會兒。
待主桌上寒暄完了,次桌的焦芙蓉便起身去向自家父親敬酒,自然是得了一桌人的誇讚,又提起她明年的選秀,眾人忙祝願了一番。
焦芙蓉退下之後,孟鈞喚了孟銳和孟輝過去敬酒,大將軍常年在外,對幾位舅侄兒也不甚瞭解,只是簡單應付了一下,倒是看到孟輝的時候多提醒了一句:“如今身子養好了,便依舊回營裡當差,年歲不小了,整日無所事事地成何體統!”
孟輝趕緊陪笑著說:“大將軍教訓的是,我明日一早便去軍營銷假!”
一旁站著的孟銳,明知道大將軍這是指桑罵槐呢,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抿抿嘴,忍到孟輝敬完酒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後便只剩下了孟毓嫻和孟毓曉兩人,因著孟毓嫻的邀約,二人便一起過去的。
自然是讓孟毓嫻先敬了酒,大將軍簡單地誇了毓嫻兩句,便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孟毓嫻便往旁邊讓了讓,叫孟毓曉好上前。
“毓媗敬大將軍一杯,恭賀將軍封侯之喜。”孟毓曉害怕出錯,直接借了旁人的話來敬了酒。
大將軍卻沒有端酒杯,而是稍稍將身子一側,瞥了一眼孟毓曉,“這丫頭我倒是沒見過。”
孟毓曉的面色一木,卻不敢表現明顯,只得低了頭,依舊舉著手裡的酒杯。
孟文娘出嫁多少年了,大將軍就算是常年征戰,每次回京也要常往孟公府走動,又怎麼會沒見過自己呢?今日這麼說,顯然就只是想叫自己難堪罷了。
“這是自小便養在大嫂身邊的毓曉丫頭,上半年得了聖上恩賜,入了祖籍,後便更名為毓媗了,將軍軍務繁忙,妾身也不敢拿孃家這種小事來煩擾,故此將軍怕是還不知道。”一旁的孟文娘趕緊伸手攀了大將軍的胳膊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能得聖上恩賜,倒是哥哥府上的福氣。”大將軍朝著孟清遠說道,依舊沒有理會一旁端著酒杯的孟毓曉。
“哥哥府上倒是有福氣,只是這丫頭卻是個命不好的!”孟文娘立馬又接著說,還不忘拿眼角瞥了一眼孟毓曉,“本來是入了秀榜的,又被太后賜婚給翰郡王,當真是承了莫大的恩寵,豈料這姑娘卻是個剋夫的命,還未過門,便將翰郡王克得下不了床,太后只好收回了旨意,又去了她的秀女位分,當真是可惜了。”
孟文娘說道最後還不忘惋惜地嘆了一口氣,那模樣要有多假便有多假,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裝出來的,但在大將軍面前,又不能責怪她,只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