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的退燒藥確實有效,麗娟睡了一日,便好了許多,也能給孟毓曉打打下手。
瘦男人叫三順,聽周牧澤願意收留他們兄妹幾個,很是高興,便高高興興地帶著他哪幾個壯士的哥哥到周牧澤的碼頭上幹活去了。
搬運工的活雖然辛苦,但是隻用出力,不用腦,幾個智障的兄弟也能夠自己混碗飯吃,三順的壓力頓時了許多,知道是孟毓曉幫自己了好壞,心中對孟毓曉萬分的感激,孟毓曉和周牧澤離開徽州的那天,三順還特意追上來送了一程。
從徽州到泰州,一行人選擇走了水路,周牧澤叫人準備了一艏畫舫。
“你,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在哪?”孟毓曉看著在岸邊三順,轉頭看向周牧澤,甲板上只有他們二人,麗娟如今也不死死盯著孟毓曉了,此時正在船艙裡為孟毓曉收拾房間。
“當初三順騙我們的那一刻,我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甚至覺得那些人就算是死在我手裡了,也是死不足惜,可昨天我在倉庫,看著他們幾個相互幫助,忽然間又覺得,他們好令人羨慕。”
“羨慕什麼?”周牧澤輕聲問。
孟毓曉微微揚起嘴角,回想起自己昨日看到三順那幾個智障哥哥相互幫忙的情形,眼中竟生出些許的羨慕。
“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們,拋棄他們,但是他們相互愛著對方,所以,令人羨慕。”
縱然孟毓曉臉上帶著笑意,但還是讓周牧澤看出了她眼中的傷感。
孟毓曉確實想到了自己這些年在孟公府的經歷,想著慘死在荷花塘裡的原主,想著那個勾心鬥角、毫無人性的孟公府,一股寒氣直逼心底,但是叫孟毓曉傷感的,卻不是這些,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罷了,刀嘴、豆腐心的父親,總是想方設法地逼著自己去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