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還念著舊情,以緊閉三個月保得謝安禮一命。但是謝安禮卻被連降三級,被貶去鳥不拉屎的西南地區當一小小縣令。
謝家再不敢去觸惠明帝的黴頭,不得已,舉家搬出京城。
這一切變故發生得太突然,不過一個月,謝家便從聲勢烜赫的一等勳貴淪落到敗出京城。郭滿擰著眉思索了好久,想不通這一切的發展邏輯。謝思思她不是女主麼?被劇情無腦偏愛的女主孃家,謝家怎麼也不能落到這樣的結局?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又過了幾日,周公子的身子好了許多,這幾日已經能起身四處走動了。
這日他端坐在書桌後,凝神靜氣地在寫著什麼。郭滿懷裡抱著一個從林染那兒得的木盒,手裡抓了把瓜子,悄無聲地地湊過去看。她是個一目十行的,周公子藏都來不及,幾息之間,便將信件的內容看了個大概。
周博雅在對付謝家……不對,應該說,周博雅在為對付謝家的事收尾。
“……你”咬得太用力,一粒瓜子殼兒卡在牙齒裡,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謝家人參合舞弊案是你引誘的?”
周公子按在紙上的手手指蜷了蜷,他垂著的眼簾中,閃過一絲暗色。
頓了頓,他抬起頭,雙目澄澈而寧靜。
郭滿靜靜凝視著這雙眼睛,到嘴的質問說不出口。
老實說,她其實並非好性兒的人。事實上,她睚眥必報,誰敢對她不好,她必然會報復回去。周公子幫她報仇她很高興,但是,大約是法治社會長大的原因,郭滿很不喜歡這種瞬息之間要幾條人命的做法。
眉頭不由地皺起來,她問他:“……謝思思的事兒,是你做的嗎?”
周公子鴉青的眼睫扇了扇,小心地觀察郭滿的臉色。見她面上沒有絲毫欣喜或幸災樂禍,眸色漸漸地濃黑了起來。眼波扭轉之間,周公子清淡的臉上隱約流露出詫異。他沒回答,只反問道:“滿滿這是什麼眼神?懷疑為夫為人?”
“不是你嗎?”郭滿皺了皺眉,換了個婉轉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