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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雅弄了個狐狸皮毛裹著郭滿,將人從屋裡抱出來。
農家這幾個婆娘可一早聽有根嫂子吹噓家裡來了個天仙一般的公子。本還當她故意不著五六地顯擺,這一看到人,她們才知道半點沒摻假!土地裡刨食的,哪裡見過這般相貌的人?一個個揣著手,巴在有根嫂子家籬笆上看。
那俊得不像話的公子抱著人上馬車,便再也沒露面。
婆娘們念念不捨地收回視線,轉頭再看有根家這一堆好東西,暗自懊悔自家就沒遇上這等好事兒。
七嘴八舌的,眼看著周家下人將行李搬回馬車。那方才打簾子的丫頭突然折回來,將被人圍在中間的有根嫂子叫出去,有根嫂子怯怯地隨她走。到了牆根,雙葉便塞給她一錠金子。
雙葉笑:“嫂子這段時日多些你照看了,這是我們姑娘命我送來給嫂子的。”
有根嫂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大的金子,接過去手都有些抖。雙葉見狀也沒說什麼,想著主子們還急著回京,不能耽擱。將金子塞給了有根嫂子,她便轉身就走。
且不提有根嫂子回屋被一群人圍住。不知嫉妒還是羨慕地又湊上來,探聽她又得了什麼好東西。這邊周公子上了馬車,靠在軟塌上臉色就蹙起了眉。
中午玩鬧一場,他換起藥來免不了就手忙腳亂。如今見郭滿眼巴巴看他,周公子只覺得自己更虛弱了。
“很疼麼?”郭滿一看他虛弱,立即湊過來。
今天剛看過他那道傷,得有半寸長,再低一點就要傷到周公子的二弟。當真十分嚇人,郭滿憂心忡忡:“傷口可是又裂開了?”
郭滿作勢又要解他腰帶,周公子簡直無奈,眼疾手快地一把捏住這丫頭的耳朵。
“再胡鬧一下就擰你耳朵!”哼!
小丫頭不知怎麼回事,對他個大男人的身體有著他都受不住的熱情。以前還曉得躲在屏風後頭偷偷看,如今膽子肥了,根本就是光明正大地強搶。強搶民男差不離的明搶。這土匪行徑,叫周公子有時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荒謬感。
彷彿他其實是郭滿碗裡的食,而郭滿就是蹲碗旁邊搖尾巴的一條小狗。
虎視眈眈,著實又令人惱不起來。
“莫要再鬧了滿滿,再鬧為夫就真生氣了!”兩個病殘,何必互相折騰,周公子冷酷無情地一巴掌拍掉悄咪咪伸到自己胸前的肉爪,坐起身,“你這身子方才不還疼得走不了路?這時候不曉得省心,故意鬧為夫作甚?”
郭滿摸了摸被拍紅的手爪子,嘟起了嘴。
“你不是說自己換藥?”肩上披著的狐裘滑下去,露出裡頭包裹人。郭滿盤腿坐在墊子上,斜了眼睛瞪他,“為何還不換?是等著妾身親自動手麼?”
周博雅順手將狐裘抓起來,替她披上,以不變應萬變地無動於衷道:“你想多了,為夫早換好了。”
郭滿:“……那妾身想瞧瞧。”
“偏不給你瞧。”周公子冷酷無情。
郭滿:“……”嚴防死守到這地步,簡直令人髮指!
周公子也斜眼瞥她,不嚴防死守不行。他是甚少在女色上費心,但畢竟不是真聖人。男子,尤其是弱冠之年的青年男子,該有的欲。望他半分不少。這丫頭沒輕沒重瞎撩。撥的,他不管束好了,早晚被她給撩。撥出事兒。
不著痕跡地上下掃郭滿,周公子默默將頭扭到一邊。
郭滿要被這人的固執給氣死了,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固執之人?不解風情得離譜,幽幽瞪他一眼,郭滿嘟嘟囔囔的:“夫君那麼聰慧的腦袋瓜子,難道就不能從妾身這一雙幽深而靈動的眼睛裡,看出妾身驚喜中還夾雜著思念之情麼?”
周公子:“……”
老實說,他這麼聰慧的腦瓜子,還真沒從她眼中看出驚喜中還夾雜著思念之情。
“好好說話!”車窗外颳起了大風,仔細聽還有風雪呼嘯的聲音,下雪了。明亮的光照著周博雅後背,為他披上一層熒光,這人面上的肌膚彷彿透明。周公子抿著唇,瞪郭滿:“你眼裡難道除了為夫,還有那般複雜的情緒?”
郭滿猛然一噎,快要被這人給梗死。
土味情話的梗他到底要玩多久啊!怎麼總要拉出來溜一圈?郭滿氣急了不管他,反正她今天就要一親芳澤,誰也別攔她!
心一橫,她撲過去就往周公子身上倒。
一腔疼愛之心的周公子果不其然眼疾手快就接住她。郭滿這女流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機雙臂絞在周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