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只言簡意賅地解釋了幾句,蘇太醫一聽是郭滿不好,便也隨他折騰了。
“老夫這一把老骨頭,扛是不能扛的,”頂著肚子的滋味兒太難受,蘇太醫嚴厲地批評了清風才道,“叫這小子騎馬吧。”
馬車太慢了,只能忍耐一下,騎馬去。
周博雅感激不盡,自己則用了輕功隨嚴戰先行一步。清風選了一匹耐力強的馬,載著蘇太醫絕塵而去。只有被剩下的趙小王爺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皺起了眉。在座沒一個人邀請他一起去,他這是被用完就丟?
無聲地朝天翻了個白眼,趙小王爺轉了轉懷裡的暖爐,面無表情地回自己府。
就說三十里外的村裡,郭滿疼昏過去了。
別說雙喜雙葉兩個人關心則亂,就是伺候的婆子,護衛,丹櫻全慌得不得了。丹陽這小娃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姐姐臉色刷白,他撲到郭滿床邊就張著嘴哭。且不提這一番愁雲慘淡到底多嚇人,就說周公子後來親眼看了郭滿的模樣,魂都要被嚇飛了。
滿滿難不成沒等到他,就這麼去了?
周公子二十年都不曾慌亂過的步伐,這一刻都有了幾絲凌亂,失了素來的從容與優雅。兩人都用得輕功,周公子腹部受傷,行動到底受了限。到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早晨。動作太大,扯著了,他捂著腹部疾步走進院子。
然而還沒人看見,迎面就撲上來一個兇狠的土狗。
約莫是周公子生人氣息太濃,土狗跟瘋了似的,對著他便是一陣狂吠。犬吠聲在清晨寧靜的小村聽著格外的驚悚。農舍的主人以及左鄰右舍都要以為村裡進賊了,拿著鐮刀,柴刀,菜刀匆匆就奔了出來。
農舍主人的婆娘正在後屋剁豬草,這一出來,就看到恍若神祗的周公子。
周博雅面上還是一派沉穩,除了眼眸深沉幾分,黝黑黝黑的。若非熟悉他的人,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異樣。他張口便問農舍的主人是不是有人借住。那農家婆娘被周公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下意識地將手裡柴刀往身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