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若有似無地碰自己的耳垂。
郭滿:“……”
“滿滿,”周博雅佔了會兒自家媳婦兒的便宜,想把方才談崩的話在續上,“不必為夫說,你心中應該也知。之前周謝兩家之間除了姻親關係,其實更多是政治立場綁在一處。許多事兒,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郭滿點了點頭,這她是知道的。
“我與謝氏,年少時因皇后賜婚,”周公子雖說並不清楚郭滿心中到底在氣什麼,但也知道隱瞞不說叫郭滿惱火,“彼時為夫心中無所愛,亦無所求。觀之謝氏的家世外貌與我匹配,便欣然接受了這張婚事……”
這話不像假話,郭滿皺了眉頭,故意說:“所以呢?你突然提這個作甚?”
“為夫只是告訴你,為夫與謝氏的親事始於聯姻。”
被郭滿這麼一反問,到顯得他抓不到重點,光答非所問了,“之後的三年,夫妻並不和睦。謝氏自幼家中嬌慣,脾氣難免比一般人強硬許多。為夫那時年紀尚幼,並不太懂得包容。如此,夫妻關係頗有些寡淡。我心中無她,你要信我。”
“哦……”
“你,應該懂吧?
“……不懂,那這些跟你藕斷絲連有何關係?”
雖說因著太子,周謝兩家的政治立場保持一致,這她可以理解。但後來謝思思一怒之下,任性地提出和離,還是謝皇后首肯。得了這和離能得到謝皇后的首肯,說明周謝兩家翻臉無礙,和離也是太子允了。
那既然如此,周家對謝思思抱著曖昧的態度,就很奇怪了。
周公子聽她說了疑惑,笑著摸了一把郭滿的腦瓜子,說她小腦袋還挺靈光的:“其實也並非很難解釋,是祖母在懷恩大師跟前求過一簽,說是謝氏是周家真正的孫媳,祖母總是將謝氏看作周家人罷了。”
身為晚輩,他自然不能說長輩有何不好。但……
周博雅面上說得為難,卻不知他說出這些話,郭滿面上突然變了一變。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說來為夫也並非因著祖母的態度猶疑。神佛之事,為夫素來不信,自然不在意什麼‘破鏡重圓,天作之合’的籤文。”他道,“為夫先前說的被一時蒙了眼,確實不在騙你。”
“到底什麼意思?”
一會兒說並非因為信一會兒又說被蒙了眼,郭滿都被他繞糊塗了,“你若是不信,你又不心悅於她。難不成是顧念三年的夫妻情誼,給她留臉面?”
這方面也確實有一點,但主要原因並非僅僅這般。
“為夫先前對她,心中是存了一份愛護之心。”說到這兒,周公子眼看著郭滿臉黑,急忙又道,“但今日這一箭,忽然就沒了。說是幡然悔悟也有些像,只是為夫如今心中猶如被掃走了塵霾,心中清明一片。”
郭滿:“……什麼幡然悔悟,到底說的什麼啊!”
“奇奇怪怪的,難不成你想說,這其實跟和尚突然參悟佛理一個道理?”郭滿琢磨了他前後的話,無語道。
周公子皺著眉想了想,居然猶豫地點了頭。
郭滿心中一咯噔,飛快地眨了眨眼。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但轉而又覺得不可能,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神神道道的事兒。可……郭滿捏著下巴思索來思索去,覺得穿書這麼玄幻的事兒都被自己給碰上,謝思思有個女主光環什麼的似乎也不難理解。於是似笑非笑地瞥周公子,只覺得他也挺衰的。
“你說,若是懷恩大師斷的籤是真的,你真跟謝思思是一對。那我倆的親事必然是錯了。”郭滿斜勾一邊嘴角,笑起來,“這般一來,我原本的夫君該是誰?”
她原本是開玩笑,豈料話音一落,周公子卻刷地睜開了眼。
“你在胡說什麼!”
郭滿一愣,眨巴了眼睛無辜道:“難道不是?天底下人該成雙成對,若是我倆配錯了,你的妻是謝四,那我必然也該有個夫君啊……”
周博雅此時不由地想起曾經在荊州遇到的一個瞎眼和尚。那和尚似乎說過同樣的話,他彼時只當和尚謀財瞎斷,這才忽然聯絡起懷恩大師的籤文。周公子心不由地咯噔一下,回頭看了眼無知無覺的郭滿,眉頭漸漸皺得緊。
“滿滿,”周公子眉頭擰得打結,“還記得為夫給過你一個符麼?”
“……啊?”什麼符?
“雙魚符。”
郭滿:“……”他有給她求過符?她怎麼不記得?
周公子一看她這幅完全沒記憶的模樣,一口氣驀然噎住,臉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