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謝家老封君也聽聞這事兒,為表歉意,打發了大兒媳婦,也就是國公夫人帶她來看望郭滿。
周博雅聽到腳步聲,立即摘下床帳。
帳子剛放下來,國公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話傳到老封君耳中,作為謝家主母,王氏自然也聽說了內情。委實尷尬,更尷尬的是這人還是她前女婿。
“小周大人見諒,思思被國公慣壞了,行事難免任性了些。”國公夫人雖說心裡可惜丟了周博雅這個女婿,但和離已成事實,她心裡自然拎得很清。不過拎得清是一回事,膈應還是另一回事。於是說話頗有些陰陽怪氣,“她這丫頭素來沒什麼壞心眼,想來你也知道。今日所做失禮之處,還望小周大人看著往日情分上,莫要與她多計較。”
周博雅沒接這話,淡淡笑了笑,起身讓府醫。
府醫坐下,雙葉將郭滿的手腕拿出來。
“小周夫人這是怎麼了?”
周博雅沒說怎麼,且等著府醫診斷。
府醫這一探,心裡就不住地搖頭。要說這周府的少奶奶,身子骨是真差得可以。但非要說什麼大的病狀,其實也沒有。於是號了脈便給了個籠統的脈案:累的,勞累。
國公夫人其實本是盼著府醫能給個別的脈案,好叫她在老太太那邊好交代些。可府醫話都出說口,妥妥是思思任性才鬧出這事兒。她又往帳子邊上湊了些,隱約能看清帳中郭滿確實形容狼狽,心裡頭忍不住罵了自己心頭肉一句不懂事兒。
於是嘆了口氣:“累到小周夫人,是我府上招待不周。”
今兒鬧得這一場,周博雅心裡早已不舒坦了。此時神色淡淡便也沒說場面話,順著王氏道歉的話便提出了先行告辭。
王氏聽這話就是一愣,心裡有些難堪:“可這宴席還未結束,不若等散席?”
“不了,”周公子拱手道,“多謝國公夫人好意。內子身體不適,留下也不方便。博雅已經與國公爺打過招呼,這就告辭。”
強留也不好看,壽宴講究個喜氣,思思這回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