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家裡的保姆說話時也不是多樂意跟她待的太近,若不是顧忌著她父親是僱主,估計諷刺的話也不會少。
江舒瑤從來不知道蝨子是什麼,然而那天她坐在鏡子前翻找著頭髮,看著頭髮上那附著的白色頭皮屑一樣的東西,認真盯著還會動,在光線下如同隨風飄蕩般的塵埃,卻是會吸人血,吸飽之後會產下卵,在人的頭髮上繁衍生存的寄生蟲。
若不是她洗頭勤快愛整潔,那麼此時她看到的便不是這寥寥幾個,而是一撩起便滿頭髮的白屑,就跟她在網頁上查到的那個動圖一樣,一窩窩的蝨子在頭髮上爬動!
她尖叫了。
那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那麼失態,不僅覺得自己頭髮是髒的連身上每一處都是骯髒的,就好像被蒼蠅包裹的糞堆,蒼蠅是髒臭的但是糞堆更是,蝨子是髒的她更是。
那種厭棄的情緒來得突兀又洶湧,她當時自己就拿起簡單把頭髮剪了,最後一頭漂亮烏黑的長髮被剪得坑坑窪窪狗啃了一樣。
後來她好幾天沒去上學,保姆給她買來除蝨子的藥,她頭髮上的蝨子本來不多,現代除蝨子的藥效很有用,兩天就清理乾淨了,床鋪衣服都丟掉全部換上新的,但是江舒瑤依舊沒有從那厭棄的情緒裡出來,甚至還發了燒,反反覆覆的病情讓保姆擔心給繼母打了電話,繼母卻把電話交給了父親,江舒瑤不記得父親當時在電話裡跟保姆說了什麼,只知道父親沒有回來,他正在跟繼母他們在一起。
不知道是藥有用還是什麼,打過電話後第二天江舒瑤病就好了,醒來後那種自我厭棄的心理都消失了,她再次查了得蝨子的原因,這一次沒看那個噁心的動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