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三個人都撞到在地,郝援朝看人跑了視線一掃,直接搶過圍觀嬸子手裡剛買的擀麵杖一把扔了過去,正中男人膝蓋窩那裡,男人左腳一彎,扯著女人齊齊撲倒了。
“還不快抓住人販子!”
這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把蒙圈的圍觀群眾都喊醒過來了,“快打人販子啊!”隨著一聲吆喝人們都衝過去了,有那身強力壯的農村漢子速度快,把撲倒剛爬起來沒跑兩步的人販子又給撲倒了,其他人烏泱泱的衝上去紛紛幫忙,打的打罵的罵踢的踢,只要有兒有女有點良知的人,就沒有不厭惡痛恨人販子的,遇到這種人打死都不為過。
剛剛大家圍在一塊沒動作是因為男人快速衝出來插了一手郝援朝又不給抱回去,那女人販子還昏迷暫且跑不了,大家想靜觀其變呢所以沒動,現在發現人販子竟然想逃而其中一個還是剛剛欺騙過他們感情的,那人們的憤怒就又上了一個層次。
“打死你個喪良心的還敢冒充娃他爹出來!”
“就是幹什麼不好要幹這缺德事,打死你!”
一個兩個包括大娘小媳婦都下手了,溫柔和善在面對人販子時都是不存在的,尤其是那位好心扶過人販子卻被推搡在地上的大嬸,爬起來後也是擼起袖子加入戰況,那動作表情對比剛剛不是一般兇殘。
到這種時候人販子落網基本已成定局了,至於還有沒有別的同夥,郝援朝相信看到這情況也不會再衝出來,就是剛剛那個男的人販子衝出來的時候他都沒意識到不對勁,只是執行過很多工又有上輩子經歷才會謹慎一點想要走個流程詢問一下男人身份再把孩子還回去,誰知道就是攔了一下那看似老實憨厚農村漢子模樣的男人就急忙忙反問他們是不是人販子,如果沒這一問郝援朝還不會警惕起來,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丟失了孩子的父母在孩子被找到,一看就是救命恩人的情況下,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反問對方是不是人販子。
這一警惕讓他對男人的觀察也細緻起來,發現他臉上雖然有著急和擔憂但是卻沒有像其他丟了孩子又找到的父母那樣有那種失而復得的感激,眼睛還有那麼幾下悄摸瞥向地上躺著的女人販子。
於是他沒有用當地話直接用普通話和他對話,那說著地方話的男人竟也沒特別反應很自然很迅速地就接過他的話茬,明顯是個聽得懂普通話的卻故意說了地方話,在他用普通話之後還繼續用地方話對話,這也是不太對勁的一點,因為他注意過如果你跟人說普通話那會講的基本也會轉換為普通話交流而不會堅持方言,除非是故意的或者太過著急沒有轉換過來。
還有就是在他提出要男人說幾點關於孩子的特徵好辨認身份的時候,大多數正常丟了孩子的父母第一反應也不是生氣而是順著意思說出孩子身上有哪些特點出來,而看似老實的男人卻是立刻發飆了避重就輕說孩子鼻子眼睛都像他卻沒說個具體的特徵。
這又跟男人表現出來的不符,他表現得是個重視孩子的父親,那麼最起碼應該會知道孩子大概有什麼特殊的特徵,哪怕是身上哪裡有痣或者衣服有什麼特別的,即使在一般人眼中看來沒什麼特別但是隻要是重視孩子的父母總會有那麼幾點讓他覺得是自己孩子特殊的有別常人的。
就比如讓他說他也立刻能說出鐵柱的左拇指那有個月牙形的疤,樹根左眼角上有顆痣,萍萍左手臂上有個花生米大小的粉白色胎記,安安笑起來右臉頰有小酒窩。這些小小的都是孩子們的特別之處,每個重視孩子的父母都會至少了解一處孩子身上的特別之處,要說起來簡直是太容易不過。
當然還有讓他差不多能確定對方是人販子的一點是當他抬腳把男人踹倒的時候男人下意識看向他那瞬目露兇光,那種眼神是做過窮兇極惡之事的人才會露出來的,他兩輩子都是軍人再能輕易分辨不過。
所以,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哪怕最後證明他猜錯了要道歉賠罪他也得先把人給拿下,更何況他心裡對自己還是比較自信的。
結果誰知道丟了孩子的父母這個時候出聲喊人了,刺激了人販子讓人販子覺得拖不下去想逃了就暴露了出來。
不過,這個人販子為何會回來救這個女人販子呢?據他所知人販子之間可不講什麼感情,一個被抓住他們只會逃基本不會救被抓的那一個,尤其是在有這麼人的情況下男人竟然還敢跑出來,是多重感情還是膽多大?自信他就能矇混過關?
而且真要救女人,其實最好的難道不是衝過來假裝自己是厭惡痛恨人販子的人直接對女人下手打醒她然後編一個簡單的故事或者寥寥幾語讓大家相信他是真恨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