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便再一次挺身站起,舞劍,發洩,疲憊,跌倒,回憶,甜蜜,憤怒,再舞劍……
容澈便一直不斷的迴圈做著這些事情,整整一天,他都把自己關在練武堂中,不吃不喝,就是沒日沒夜的舞劍。
企圖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企圖以此不那麼在乎雲清淺。
管家忠叔在外面叫了好幾聲,可是除了不斷有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外便再無一點聲響。
忠叔很是擔心容澈,於是便去找柳侍衛來勸勸容澈。
“他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天了?”柳侍衛聽到忠叔的敘述後顯然有些驚訝。
“對啊,一天了,不吃不喝,就是不斷的練劍,二王爺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忠叔說道:“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啊。”
柳侍衛和容澈兩兄弟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待他們兄弟二人,就如父子一樣。
現在看到容澈把自己關起來生悶氣,很是擔心。
“忠叔,你別擔心,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柳侍衛說著朝練武堂的方向走去。
柳侍衛敲了敲門,然後沒等回應便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下人們不敢進來打擾容澈,他可敢。
雖然他生在武將世家,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文人,但是容澈卻對自己的大哥敬愛有加,推崇備至。
柳侍衛看了看練武堂,塵土飛揚,他一進來便皺了皺眉頭,差點沒被嗆的咳嗽出來。
容澈此刻正呈一個大字型躺在地上,兩眼看著天花板。
卻沒有往日的一絲靈氣,似乎,似乎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柳侍衛很少見到自己的他會這樣,小時候,他要是受了委屈或者和別人比武失敗後,就會倔強的把自己關在練武堂中練拳。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武藝的逐漸高強,容澈也越來越成熟了,已經越來越少有把自己關在練武堂中了。
即便有,也是在朝堂上聽聞了令人憤懣的事情會偶爾以練武發洩一下。
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一關就是一整天。
柳侍衛走到容澈身邊,然後席地而坐在他身邊,頓時容澈身上強烈的汗味傳來。
“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臭。”柳侍衛打趣的說道。
誰料容澈竟然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要知道,若是在往常,柳侍衛這麼說的話,容澈要麼和他打鬧做一團,要麼會及時沐浴換套乾淨的衣服和他比帥。
柳侍衛看容澈沒有一點反應,心中十分詫異,不得不說。
容澈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感情的人,他不會輕易流露出自己感情。
也就是說,任何事情,他都很能沉得住氣,如果如現在這樣,那麼他一定是傷心到極致了。
傷心到他不願意再去隱藏自己的感情,傷心到他不願意去顧慮別的什麼。
可是柳侍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自己這個刀槍不入的弟弟如此難過。
柳侍衛又自顧自的和容澈說了幾句話,可是他都沒有搭理,不管柳侍衛怎麼激他,他愣是不說一句話。
柳侍衛有些急了,但是同時心中也感慨,容澈一定是真的痛苦了。
因為他知道,能說出來的痛苦,都不是真正的痛苦,而說不出來的,才是真的苦。
“是不是因為雲清淺?”
柳侍衛試探的問,一個剛剛打了勝仗回來的將軍能有什麼痛苦呢?
如果能有什麼能讓他這個驕傲的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弟弟痛苦的話,那麼這個東西一定就是感情。
果然,容澈聽到這句話後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把頭轉了過去。
但是依然沒有說話。儘管只是如此,可是柳侍衛知道,他猜對了。
“感情總是這樣的麼?不管曾經多麼難以割捨,總是會以悲劇結尾的麼?”
良久,容澈開口問道,可是他的語氣卻更像是肯定句,而不是在發問。
柳侍衛非常的吃驚,他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麼?
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可是看到容澈認真的表情和通紅的眼眶,他知道,容澈是真的困惑了。
他很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從何說起。
幸福的人都有一樣的幸福,可是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他明明記得容澈和雲清淺二人之間的關係很好。
可是怎麼會突然這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