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景東手中拿過劍,喊道:“出發!”
然後便帶著五十名死士從側門走出,臨行前,容澈轉過頭朝後院方向望去。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在他心裡,他是多麼的希望雲清淺可以為他送行,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雲清淺不要來,他怕他不能把持自己,他怕他會因此而捨不得離開。
可是他是一個將領,是全軍的希望,他不能在此時摻雜個人感情。
而此時,後院中的雲清淺也無法安心入睡。
“王妃,不好了。”吳庸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說道。
雲清淺看了吳庸一眼,他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雲清淺問道:“什麼事?”能讓吳庸如此驚慌的事情確實不多。
“五十名死士,已經出發了。”吳庸說道。
雲清淺只是“嗯”了一聲,她早就想到了,如果這是戰爭勝利唯一的希望,容澈一定不會放過的。
“王爺親自帶領他們朝西韓軍大營去了。”吳庸看到雲清淺並不驚訝的神色這才說出了重點。
“哦。”雲清淺淡淡的說道,很顯然,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他終於還是親自前往了,就算明知道此去世九死一生。
“王妃?你一點都不擔心麼?”吳庸問道。
怎麼可能不擔心,如果不擔心他就不會千里迢迢跑這麼遠來找他,只是,她擔心又能如何。
“吳庸,在你看來。死士前去,勝算有多大?”雲清淺問道。
吳庸嘆了口氣說道:“不到一成吧。”西韓軍糧草充盈,且今日連勝多戰,士氣大振,單單靠五十個人想破壞敵人陣營,這恐怕是難上加難。
他們此去,是為了摧毀西韓軍補給,同時企圖暗殺西韓軍大帥東方城健,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啊,雲清淺想著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吳庸,咱麼走一遭?”
吳庸就等這句話呢,頓時躍躍欲試的說道:“哈,正好,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呢?”
“不行!”一聲怒喝從吳庸身後傳來。
幽若正陪著雲清淺進來,她服完藥回來。
雲清淺和容澈這些天每天都得服藥,而且看來她的藥效果不錯,她給吳庸把過脈,脈象已經平穩了很多,相信過不了多久,體內的毒就可以被根除了。
“你們要去送命,絕對不行!”幽若說的很果斷。她很清楚,這趟前去的代價,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他們前去送死。
“誰說我們是去送死了。”吳庸不滿意的說:“我們這是去助王爺一臂之力。”
雲清淺笑了笑說道,“幽若,我這裡交給你了,我不能明知他深陷險境而無動於衷,我必須去助他一臂之力。”
幽若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她是知道雲清淺的脾氣的,她決定的事情,很少有可以更改的,何況,她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不錯,她能千里迢迢趕來,就能再助容澈一臂之力。
“好吧,我會照顧好這裡的一切,你們,一定要小心,你們要是敢不回來,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呢。”幽若狠狠的說,但是眼神裡卻寫滿了關切。
雲清淺和吳庸相視對望一眼,然後點點頭。
死士就一定要送死麼?我看未必吧。雲清淺心中暗想,她雖然不怕死,可是卻也不想死,所以她可不是去送死的,她不但不能死,她還要讓西韓軍大吃一驚!
草原的夜,不同於大漠,似乎更恐怖些。一陣風吹來,半人高的草木隨風而動,像極了一個個的人影。
而云清淺和吳庸就夾雜在這些人影中。
“王妃,你有什麼計劃?”吳庸問道。容澈他們的影子已經看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會先去西韓軍陣營的哪個地方。
雲清淺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問道:“吳庸,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任何東西都有雙面的作用。”
吳庸看著雲清淺若隱若現的笑容,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問道:“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吳庸不解的搔了搔頭。
雲清淺得意的笑笑,然後說道:“我已經有了絕妙的主意,走,我們去西韓軍先鋒營。”說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吳庸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跑去先鋒營,這不是送死麼?”但是看到雲清淺那詭異的笑容,就知道雲清淺一定是有什麼好主意了,他這個王妃,總是有不少的鬼點子。想著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緊緊跟上了雲清淺。
雲清淺和吳庸剛剛接近西韓軍先鋒營,就看到西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