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他:“璟夜,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
“為什麼要等到你從劍銘閣回來?”
“哦,現在你不是沒心情嘛~”彩微微彎腰,將俊臉貼到青穗面前,笑道,“難道我的小穗兒這麼恨嫁?巴不得馬上和我洞房?”
青穗沒有理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皺眉道:“是不是很危險?”
“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對你家夫君這麼沒有信心?罰你讓我抱一下。”彩狀似隨意地抱住青穗,但黝黑的眸子裡還是幾不可察地閃過一抹複雜。
青穗決定了,如果到時候東方佑不來,她就去找他,那麼她和彩最多分開短短的一天。
三天後,東方佑果然沒來,而青兒卻是來了又去。
彩一個人都不打算帶,就這樣輕裝簡從地去劍銘閣。
坐在彩明亮寬敞的屋子裡,青穗皺著眉,還是不想讓彩單獨去,她總覺得這一次會比較棘手。正在她猶豫的時候,彩搖著摺扇,喜滋滋地走了進來。
“穗兒,好訊息就是好訊息,為夫猜的果然沒錯,哈哈!”
青穗奇道,什麼好訊息能讓他這麼得意?
只見彩坐到青穗旁邊,將摺扇放下,隨意拿起青穗的玉手把玩,邊玩邊說:“你猜東方佑現在在做什麼?”
“發喪。”青穗早上的時候去看過了,她由於不放心彩,想告訴東方佑不管有什麼計劃都稍安勿躁,然後自己隨著彩去劍銘閣。但卻看到堂堂東方府,以少夫人的名義,給蘇絲楹發了喪。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又偷偷回了紅袖坊。
“嘿嘿。”彩賊兮兮地笑了一聲,附在青穗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
“真的?!”青穗聽清楚後愣了一下,但稍後笑意就漫上眉梢,藏都藏不住。
彩放下她的手,拿起桌邊的茶壺,往自己杯子裡倒著茶,看著褐色的茶水源源不斷地傾入杯中,他笑道:“當然是真的,為夫還查到了她的下落,這不等著給你一個驚喜呢嘛。”
說罷,他捧起茶杯小呷了一口,讚道:“夫人的茶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但青穗現在的心思不在茶上,她高興過後,冷靜下來,思來想去忖了半晌,這才肯定地說:“如果大哥現在那樣做,的確冒險了很多。”
“所以嘛,為夫把你留下來是大有用處的,你以為我想和夫人分開這麼幾天?”
聽他這樣說,青穗原本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有些放鬆,不禁淺笑道:“我牽制住大哥,順便置辦一些成親用的東西。”
彩聽著,臉上跟開了朵花似的,嘴邊也溜出一曲小調,抑揚頓挫,甚是好聽。
用完午飯,彩從紅袖坊的後門走,方向是東南。
但青穗非得把他送出京都,不然就冷著一張臉,任他怎麼逗都不笑。彩只好同意,但又害怕她到時候不乖乖回去,要跟她約法三章。
“哪三章?”青穗應道。
彩搖著摺扇,慢條斯理地說:“第一,你不能多看別的男子一眼;第二,你不能再動不動就往火裡衝;當然第三嘛,我的穗兒得乖乖地等在紅袖坊,不能不通知我就私自上劍銘山。”
前兩條青穗知道他在玩,但聽到最後一條,不由地皺起了眉。
“為什麼?”
“還是那句老話啊,你以為劍銘閣是什麼人間仙境?在這個江湖上,無色樓是以神秘著稱,劍銘閣卻是比鐵壁銅牆還銅牆鐵壁,我和無秋對劍銘閣的機關門兒清,所以才有恃無恐嘛。”
青穗知道彩就是劍銘閣“四英”中的三師兄武凌臣,這樣一想,他知己知彼,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更何況劍銘閣裡面還有一個天機頑童跟他接應。
想了半晌,青穗這才點頭,應允了他。
兩人相攜走到京都的東南郊,時值秋日,初秋的時節已經過了,京郊的樹葉和草開始枯黃,秋風一吹,便有幾片寥落的樹葉打著旋兒落了下來。
落到青穗的烏絲間那一縷白髮上,彩抬手,將秋葉輕輕捻起,看著有些增多的白髮,情不自禁地勸道:“穗兒,其實你不必每日那麼辛苦地練功,再不濟也有為夫在。”
但他勸完之後,也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
如果讓青穗不練功,那她就不是武痴丫頭了。
彩笑了笑,接著道:“練也可以,多補補身子,等這邊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南疆找容丫頭,不讓她給你診診脈,我還真是不放心。”
“沒事。”青穗自懷中掏出一個金絲繡線的錦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