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還是冷到渾身打顫。
就連牙關都止不住的敲來敲去的。
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不行了不行了,冷死了,以往在蛇宮的時候,還有姬流夜給自己暖被窩,可是現在就只剩下自己了。
不對,還有這個小寶寶。
花七七帶著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估計用不了幾個月,自己的小寶寶就可以出生了。
只是,生在這種時候,還真是不合適。
萬一孩子被他帶走拿去威脅姬流夜,那豈不是糟了。
孩子啊孩子,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可是花七七不知道的是,既然男子都已經說了那孩子是自己的,自然不會拿出去威脅蛇王。
那隻會是一個隱患,花七七並不知道就在自己心心念念回去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幕狂風暴雨……
本以為男子不會再來了,又或者是惱羞成怒打自己一頓。
卻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男子竟然在大半夜的進來了自己的房間。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花七七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緊張的閉著眼睛。
然而男子卻自己鑽了進來,緊貼著花七七的後背,伸出一隻猿臂將花七七的腰身攬住,一語不發。
花七七好長時間才放鬆下來,見男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這才感覺眼皮一陣沉重,陷入了睡眠中。
眼前漆黑一片,花七七知道,又要出現平時經常做的夢了。
果然不出所料,面前的情景似曾相識。
女子被掛在城牆之上,狂風將她的髮絲吹得凌亂不堪,低垂著腦袋。
城牆下方的則是姬流夜的軍隊,整整齊齊的隊伍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氣勢蓬勃,而且風中的肅殺增加了幾分的死寂,雙方的將領都沒有說話,戰場上瀰漫著一股的血腥氣。
花七七站在兩軍的中央,看看左邊,再抬抬頭看看上方,始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戰馬撥出一串白霧,打著響鼻,馬蹄在地上磨蹭著,發出呼呼的聲音。
嚴陣待發的情景觸動了花七七,自己怎麼會被綁在上面,而且那高聳著的肚子,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難道姬流夜就真的不管自己的死活麼,抬頭看向徐無毅的方向。
他的身後站著一排將領,臉色全是冰冷,一眨不眨的盯著下方,忽然間,號角響起,雙方的鼓手敲打起了戰鼓。
咚咚咚的聲音響徹在戰場上,好像一個個的重拳砸到了花七七的心口,愈發的沉重起來。
猛然想起貌似之前夢到的場景並沒有這個場景啊,難道現在自己看到的是……
第二天發生的事情?
眼看著姬流夜的部隊就要衝過來,男子卻發出一串笑聲。
聽得花七七一陣心驚。
只見女子身下紮了一堆茅草,一個咒術過去,便燃起了熊熊的火,再加上風勢的加速,那火便燒的愈發的厲害。
“誒,不要啊,她會死的!”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花七七著急的衝上去想要將女子解開,卻不料自己的手已經穿過了女子身後的柱子。
對於這個必定會發生的場景,她無能為力。
她正在夢中,即使是將要發生的事情,就說明是“即將”而未發生。
沒有發生的事情又如何去更改。
姬流夜一身火紅色的鎧甲,眉目清冷,一雙鳳眸眼尾處上挑,卻微微眯著,唇形好看的兩片唇瓣緊抿著,一張俊臉好似雕刻而成,渾身都散發著寒氣,胯下的戰馬躍躍欲試,不安的動著身子。
姬流夜身邊的卻是大祭司水雲,水雲仍舊是一身的雪白,在這個黑暗的戰場上,沒有受到絲毫的雜染,一雙眉目間滿是淡然,就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的特殊注意。
就那麼看著花七七週身的大火,就在火即將要燒到的時候,那個她卻緩慢的抬起了頭,飄散的髮絲下是一張泛著青白的臉,就連原本紅潤的雙唇都被凍的青紫。
悽慘的一笑,帶著滿滿的溫柔和包含……
花七七皺緊眉頭,看著架子上的那個自己,自己那時候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吧,都快死了還想著笑。
姬流夜臉頰上始終沒有一點變化,卻最終在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縫隙。
花七七看不懂那寫的是什麼,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不去救她,明明自己一直被囚禁在那裡,要找到自己的話,應該不算太難,可是為什麼就是不來。
不過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