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輕回身走回了房間,緩步走到梅如雪的近前,梅如雪也抬頭看著風雲輕,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是一片陌生。
風雲輕的心思一動,抿了抿唇,想要開口說什麼。扯了扯嘴角,便走到另一張軟榻上坐了下來。如今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來她不知道和梅如雪在一起變成了這般的相對無言。
“今日有十處暗殺。這些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日子,真的是你需要的麼?”梅如雪看著風雲輕。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微的沙啞。
“我需要什麼樣的日子,你最清楚。”風雲輕也看著梅如雪,緩緩開口。
“今日只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醜。真正想出手的人並沒有出手,否則你以為你能安然不帶一絲血腥的回來麼?”梅如雪挑眉,盯著風雲輕的眼睛:“你可以離開的。”
“還來得及麼?”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嗤笑了一聲:“如今這樣的形式。我處於風口浪尖。各處暗潮都會湧出。以亂治亂,亂中求存。老皇帝此舉深意雖然不明,但無疑我做了箭靶子,難道這不是你也需要的?隔岸觀火,等待傾巢而出,一擊必殺,奪得那個位置。”
“也許吧!”梅如雪不置可否,然後看著風雲輕:“你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麼?比如說關於你的身世?”
身世?風雲輕感覺一顆石頭砰的一下子砸到了她的心湖,轉眸看著梅如雪:“我還能有什麼身世?我的爹是風霸天,我是風府的七小姐。”
“是麼?”梅如雪挑眉,淺笑了一下,緩緩開口:“據說十五年前皇后未死。而是改名換姓嫁入了風府。成為了風府的夫人,也就是你娘。聽說是當年懷有身孕嫁進風府的。”
什麼?風雲輕感覺眼前一白,惱中嗡的一下子,一聲霹雷劃過。她騰的一下子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看著梅如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也是!”梅如雪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風雲輕,不再言語。
風雲輕死死的盯著梅如雪,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腦中一片空白。記得蘭兒那天說過,她和子夜去了史司院。關於皇后娘娘的一切資料都被破壞殆盡。老皇帝在皇后死去,再也未立皇后。
楚昭顏他媽……這可能麼?
院中有好幾個腳步匆匆走來。風雲輕身子僵硬的看著梅如雪不動。梅如雪依然躺在那裡,墨玉的眸子看著風雲輕,如一汪深潭。
“主子,飯菜端過來了!”小李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風雲輕似乎沒聽見一般,怔怔的站著。梅如雪清潤的聲音傳了出去:“端進來吧!”
“……是!”小李子似乎沒有料到屋子裡還有梅如雪,一怔過後,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婢女,手裡端著盤子,滿屋的菜香飄散。
無聲的將飯菜擺好,婢女都退了出去。小李子看了一眼梅如雪,又看了看風雲輕,敏感的感覺出氣氛不對,想離開,又咬了咬牙道:“主子,藍王府的大總管柯伯在門外等著主子。說有藍世子的禮單要親自的交給主子。您看……”
聞言,梅如雪鳳目一沉。小李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一聽說藍笑傾的禮單,風雲輕眸中的渙散神智不拉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梅如雪一眼,抬步走出了門。
柯伯站在相思閣的門口,一見風雲輕出來,立即躬身:“公主!”
“還是叫我七小姐吧!假鳳凰永遠都成不了真的。別高抬我了。”風雲輕臉色不好,儘量的隱藏了心裡的寒氣,但是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外洩。
如果梅如雪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她是老皇帝的女兒?或者說她跟楚昭顏一個媽?天!打雷劈死她吧!這都什麼事兒?
“是!”柯伯是何等人物,自然是看出風雲輕心情不好,而且似乎不對。往日七小姐雖然骨子裡清冷,但是面上都是帶著笑的。
風雲輕不語,看著柯伯。
柯伯立即一擺手,無聲的落在他身邊一個人影。是藍焰。藍焰的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那個盒子風雲輕認識,正是那日老皇帝給藍笑傾的那一株千年血參。
柯伯從藍焰的手裡接過血參,藍焰身影一閃,隱了開去。他將血參遞給風雲輕:“世子命老奴將這個交給七小姐。”
風雲輕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血參盒子,蹙眉:“他瘋了麼?我又不需要這個。給她拿回去。”
“世子說沒有燉藥的那個人,喝了又如何?所以,這個就讓老奴親自送給七小姐。”柯伯搖搖頭,立即道。
風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