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這不忠不孝不義之名,雲輕可是揹負不起。不若三尺青峰,一條白綾,雲輕在此自裁了以謝天下!”
風霸天面色微微一變:“不可!”
“既然不可,那爹爹你告訴女兒,如今我該如何?”風雲輕看著風霸天。她不能就這麼讓死狐狸拿捏了。她以為他是軟柿子麼?更何況她也不能棄雨燼於不顧。不能將他帶出黑暗,再將他殘忍的退回去。她不管爹爹是什麼心思,雖然知道老頭子定不會害她,但是她也不能讓梅如雪那死狐狸舒服了。
“這……”風霸天看著風雲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梅如雪薄唇緊緊的抿著,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用這不忠不孝不義這麼大的罪名壓在自己的身上。她一下子就將話說絕了,倒是連一絲餘地也不給自己。如今他要是再向皇上請旨的收回賜婚的話,那就是陷她對皇上不忠。這罪名……足夠她三尺青峰,真的以謝天下了!
該死的!梅如雪心中湧上滔天的怒焰。一雙墨玉的眸子眸底早已經被冰封,整個人猛的散出冰寒之氣襲向風雲輕。這個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他麼?
眾人的心裡都是對此事不知如何是好而為難。風雲輕說的確實不錯,大殿中上千人,都是見證了他和雨燼公子兩情相悅的情意的,要是此時棄了雨燼,的確不義。而皇上的確是開了金口指婚的。要是抗旨便是不忠。不遵循和雪公子的婚約,便是不孝。
眾人都看著風雲輕,這樣的女子要是自裁以謝天下,該是多麼的讓人惋惜!
藍笑傾聞言,看著風雲輕,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阮雲樓薄唇微微的抿起,雲伴月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起,玉無情的手握住了劍柄,他不能讓她死。楚昭顏和楚緣夕一顆心同時的提起來看著自己的父王。雖然心傷,但也不能讓風雲輕去死。
老皇帝早已經在風雲輕開口的第一時間拉回了神智,只是看著她,此時聞言,老眼再次的湧上了深邃,緩緩的點點頭:“不錯!的確是個不忠不孝不義的罪過!”
聞言,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風雲輕靜站不語,梅如雪的心裡發恨。風霸天的臉色有些白,將目光看向老皇帝。老皇帝對上風霸天的目光,緩緩開口:“風卿覺得此事該當如何處理?”
風霸天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自己會將路堵死,他此時確實不知道如何,要是讓風雲輕尊孝道,便棄她於不忠不義。為難道:“此事還是皇上處理吧!”
將皮球踢給了老皇帝。
老皇帝點點頭,老眼閃過一抹光,看向梅如雪:“雪公子以為呢?”
“如雪也是為了先父的遺願,更何況也是心下愛慕風七小姐,如今只怪如雪為了等岳丈大人而沒有早先提出來,以至於鑄成大錯!風七小姐若要自裁以謝天下,那如雪只好追隨了。”梅如雪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面上顯出沉痛後悔之色。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臉上的沉痛樣子,心下冷冷的哼了一聲。
“雨燼公子的意思呢?”老皇帝轉眸看著雨燼,再次開口。
風雲輕也轉頭看著雨燼,心下心疼。她根本就沒有料到死狐狸會此時拿婚約說事兒。但相較於梅如雪的自小訂婚,如今雨燼有她的心意和老皇帝的金口玉言,這可是大殿數千人有目共睹的事兒,所以也不差了梅如雪那死狐狸。
如今她想的只是怕雨燼退出。若是雨燼自己退出,那自然不會讓她再揹負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退出便是不遵循皇上的金口玉言,便是棄了她的情意,便只有一死。那個死的人不是她風雲輕,而是雨燼。
雨燼聞言,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風雲輕,一雙美眸一片朦朧的色澤,有濃濃的傷,濃濃的痛,濃濃的無奈,濃濃的嘆息,雖然他只是靜然而立。但偏偏她就感覺的到。
風雲輕心中閃過一抹痛,如今這一道裂口就在雨燼這裡。她是將梅如雪的路封死了,但卻將難題丟給了雨燼。但她還是希望雨燼不要像藍笑傾和阮雲樓那樣。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脅迫,尤其那個人是梅如雪。
如果雨燼此時退出,看起來是對她好,但較之此情此景來說便是最傷她至深的那個人。她為了他不再隱藏,為了她暴露了她的能力,為了她撕扯開了面具,站在了天下人的面前,只為了幫他尋找一處光明,也是真心的想要這個男人陪伴她一生一世。
鮮衣怒馬,仗劍江湖,遊戲風塵,風月無邊……這是她一直的嚮往。
如果雨燼退出,是全了她的忠孝仁義,但是卻另一方面撕碎了她的心,也就是說她今日所為他站在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