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控,身子一滑,就想要退出他的懷抱。
幾乎在同時,梅如雪松了她的下顎,改為雙臂死死的摟著她的腰身,低沉的聲音有一抹濃郁的陰涼:“你告訴我,如何不可能?”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還不快放開。”風雲輕頓時氣悶的瞪著他,心頭悸動,這種和他緊緊的挨在一起的感覺,讓她感覺慌亂。
“你何時怕我的?”梅如雪清晰的看清楚風雲輕懊惱的眸底藏著一抹慌亂,墨玉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誰說我怕你。還不鬆開。”風雲輕躲閃不得,眼神垂下,不看他的眼睛。
“女人,你每次對著我說謊話的時候,都不看著我的眼睛。”梅如雪眸光幽幽,墨玉的眸子因了懷中人兒的掙扎,多了一抹晦暗。
風雲輕蹙眉。眉頭剛蹙起,還未說話,只覺一陣暈眩,身子被調轉了一個方位,眼前暗影一沉,抬眼,梅如雪俊雅無雙的容顏在她的上方,眸光幽暗的看著他。
“你……”風雲輕頓時感覺到了危險。
剛一開口,只覺唇上一軟,梅如雪低頭吻了下來。
似乎這一瞬間,風雲輕停止了心跳,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所有話語和感官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效用,只能怔怔的看著將她圈在貴妃榻上俯下身吻她的人。
輕柔淺淺的吻輕輕的摩擦著風雲輕的唇瓣,似在回味,似在感覺,似在試探,似在等待……纏綿暖味,流連不去。
風雲輕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僵了。毛細血孔向外擴張,全身每一個汗毛都乍起來了。
梅如雪輕吻著風雲輕的唇瓣,輕如羽翼,他看著她的眼睛,暗沉的眸光漸漸的染上了一抹笑,舌尖深入,加深了這個吻。
輕狂凌亂的吻,細密而纏綿,帶著淡淡的冷梅香,須臾,梅如雪停住索吻,看著幾欲窒息的人,聲音暗啞低沉:“女人,你都不會呼吸的麼?”
風雲輕似乎這才驚覺過來,伸手猛的一推,用力將梅如雪推開,身子想起來,卻僵硬的依然躺在軟榻上,看著梅如雪,如水的眸子滿是慌亂和傾軋:“你……”
被推開的身子幾乎在一瞬間便再次的覆了過來,梅如雪攬著風雲輕的腰,墨玉的眸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番,最後將頭搭在她的頸窩上。身子整個的重量都倚在風雲輕的身上。
“喂,死狐狸你……”風雲輕僵硬的一動不動。只覺得他身上熟悉的如雪似梅的清香很是濃郁,濃郁的讓她聞不到室內的嫋嫋香菸,只能聞到他身上清雅的香氣。
梅如雪不語,只是靜靜的覆在她的身上。聽著那一聲暗啞的,軟軟的語音,那聲熟悉的死狐狸……似乎已經轉眼便過了千年一般,那清涼被他冰封起來的心口一軟,猶如一池春水,忽的一下子便化開了一道裂痕。
一室靜謐,華美琉璃的碧瓦翡翠流光中,那一盞盞的琉璃宮燈搖曳著微微暖色的燭光。與外面整個皇宮,整個南陽城,甚至是整個天下都隔絕在外。看不到外面沉重哀悼的氣氛,只看得到燭光簇簇中兩個擁抱在一起似乎亙古便在一起的身影。
暖味而纏綿。
寧靜溫柔中透著氤氳朦朧和悠遠。
這一刻,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的幾欲可聞。
這一刻,天地靜謐,心底的清涼都在一寸寸的褪去。風雲輕僵硬的身子忽然就那麼的軟了下來。暖而軟,如溫泉的水。她從來不知道身上的人有一天會一改淡漠清涼,有這種溫軟讓人安心的氣息。
不知不覺中,風雲輕恍惚的閉上了眼睛,累了一日,就要睡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只聽那人低沉的聲音道:“如今你是新皇了呢!這南陽江山的一國之君。做夢一樣吧?”
睡意在一瞬間被襲擊的煙消雲散,風雲輕柔軟的身子再度僵硬。
“呵呵……”梅如雪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頸窩的氣息隨著他的笑聲一波波的噴灑。
風雲輕感覺脖頸間酥酥麻麻的,不由得想躲開,但是那人的頭依然擱在她的肩頭,似乎有些故意的惡意呵氣,如梅的氣息不斷,居然還吻住了她的耳垂。輕舔逗弄。
風雲輕身子一個激靈,強忍住一掌拍飛身上人的動作,僵硬氣悶,煩亂糾結的道:“可不是做夢麼?如今你想要那把椅子,可是要從我手中搶了呢!”
“放心,我一定會和你搶的。你手中的東西從來都是好的。讓我眼饞。”梅如雪聲音低低的道。用舌尖輕咬她的耳垂。聲音暖暖而柔軟:“尤其是你。”
身子似乎更僵了,風雲輕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