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大變,頓時暗叫壞了,這採納之禮算是一項大事。就是迎娶方要像被迎娶方準備一份彩禮。往日都是南方準備,公主是女子,他忙亂之中給疏忽了,未曾提點公主。
如今要不當面拿出來,便是失禮儀。而且公主要是失禮儀,就是皇家失禮儀,而且還是再天下百姓面前失禮儀。
透過紅紗幔看到司禮官灰了的臉。風雲輕自然知道他疏忽了,而再看平安王府的管家,臉上有一絲得意和一絲精明算計。顯然是早就得知沒準備,而給風雲輕一個下不來臺了。
雨燼一直在風府,這平安王府一直以來也只是一個擺設。聽說從平安王府落成,幾乎這南陽城的權貴們都送了人給平安王府。而這大管家卻是老皇帝指派的。
是老皇帝指派的人,也斷然不會在此等關頭丟自己的臉面。看來這平安王府的大總管不是老皇帝的人了。至於是誰的人。她一直沒對平安王府怎麼關心,倒是不得而知了。
看著那大管家,風雲輕想著從即刻起這平安王府還真不能不管了。尤其是雨燼如今算是握著京兆尹的兵權,戍守皇城。要是不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被別人利用的話……
“公主不會沒準備採納之禮吧?我家王爺身份雖然不若公主尊貴。但是我平安王府的臉面還是要顧及的。公主如此小事都不為我家王爺想到,又何談今天舉案齊眉?”那大管家,絡腮鬍,看著風雲輕的鳳攆,重重紅紗幔裡看不到裡面女子的容顏,更別說神情了。但洪亮的足足夠聲音響徹幾里之外。
百姓中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放肆!公主面前,豈能容許你如此無禮!”一個嬤嬤立即的站出來,威嚴的對著那個大管家怒斥。風雲輕認出是皇上身邊的一等大嬤嬤。姓劉來著。
“公主要是沒備採納之禮,恕奴才不能讓公主迎我家主子!這可是討吉利的規矩!”那大管家面色不變。雙眼直直的盯著鳳攆。
“你叫什麼名字?”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透過鳳攆傳了出來,不疾不徐。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出京都城半邊街道。頓時壓住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人們都齊齊的望著鳳攆。
那大管家似乎一愣,但很快便醒過神來,立即躬身:“奴才鄭順!”
“嗯!不錯!”風雲輕將他全身各處的大量一遍,然後淡淡的開口。
明明很淡的聲音,卻讓那大管家心下一悸。立即收起了三分狂傲:“謝公主誇獎!”
風雲輕不再言語,只是在鳳攆裡淡淡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目光似乎有魔力一般,很快的那大管家便感覺周身有涼汗各個毛孔往外冒。
一炷香的時間,風雲輕不說話,四周靜靜的,連竊竊的私語聲也不聞。空氣中的喜慶氣氛有些莫名的低氣壓。清一色的御林軍肅穆而立,御林軍頭目冷冷的看著那大管家,似乎只等著風雲輕一聲吩咐,就將他就地正法。
額頭有一滴汗滴落。那大管家還依然的躬身站著。
看來還真是個人物!風雲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這一份淡定還真能看出是那個人的手下,足足也夠軍師級別吧!梅如雪從來都是用有用之人。無論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太不敢恭維。
“本宮以風府家主的水印作為採納之禮!迎娶平安王!”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再次透過紅紗幔傳出來:“大管家,以為如何?”
風雲輕的滑落,頓時引得一片驚呼聲。風府的家主水印?也就是說風雲輕將風府的暗衛權利交給了雨燼。誰人都知道風府的主印下有兩個印信,一個是水印,一個是金印。水印掌管風府的人力大權,而金印掌管風府的財權。這二者合一,從來就是握在風府家主的手裡。如今風雲輕用水印作為迎娶平安王的採納之禮,可見對平安王甚是愛護。
那鄭順似乎也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的鳳攆,半響才鎮定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能得公主傾心相待,是我家王爺之福!”
不管說的話是不是違心,反正是說了。風雲輕看著鄭順,淡淡一笑:“還不快去請你家王爺?”
“公主口說無憑,不知……”那大管家眼珠子轉動,想著心計。
風雲輕開口打斷他,聲音清冷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和堅定:“今日本宮當著天下人的面敢開此口,自然斷無需言。等王爺出來,本宮親自交與。”
頓了頓又道:“還是你認為你有權利讓本宮親手將水印交給你?我倒是可以給你,但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敢接?”
臉頓時一白,那大管家身上的冷汗頓時又流出了一層。想起鳳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