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給他好臉色看。要是以後每次都這樣的折騰她,她幾條小命估計老早就該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板起小臉,但是依然難言心中的輕快之意,風雲輕緩步走出屏風,看著雲伴月的背影,停住腳步,看著他,雲伴月不回頭,俊秀挺拔的身姿有種無言的沉重。
風雲輕蹙眉,她不喜歡這樣的雲伴月,喜歡的是三年前第一次見到那個身有傲骨,不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雲伴月。那樣的隨意,那樣的淡然,不同於藍笑傾因為寒毒磨練而常年累月養成的那種將世間萬物沉澱的感覺,而是一種獨有的淡然灑脫。
或者不是這種淡然,而是另一種淡然的外表下隱藏著的狂風驟雨,因為某一個爆發點突然就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在某一個瞬間,曾經或者就在不久前,讓她心動。
唇瓣輕輕的咬著,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風雲輕忽然身形一轉,‘啪啪啪啪啪’數聲細密的清響清晰的響徹在房間,雲伴月整個人一瞬間如雨打花枝,一身潔淨的白衣一片水漬。
風雲輕剛要捂嘴笑,頓時又強力的忍住笑意板著小臉,抬步向著雲伴月的衣櫃走去。她的衣服都被他扯壞了。
雲伴月轉過身,看著自己乾淨的衣服被弄了一身水,再看到風雲輕赤著身子,有水珠滾落,一頭如瀑布的長髮披散在後背,遮住了後背的春光,只剩一雙修長的褪,赤腳腳步輕快的向著他的衣櫃走去。
看著風雲輕,前後只是短短的時間,他感受到她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是哪裡。頓時蹙眉:“你弄了我一身水!”
“活該!”風雲輕伸手拉開了櫃子門。看著裡面清一色的白色錦袍,隨手抽出一件往身上套去。袍子又寬又大,將她整個人都裹在裡面顯得越發的嬌小。同樣蹙眉,看起來那麼瘦的男人,怎麼這麼有衣服架子。
“弄我一身水你就解氣了?”雲伴月皺眉走了過來,伸出手開口幫風雲輕系紐扣。如玉的手指,指尖輕挑,不慌不忙,一顆顆紐扣繫好。
風雲輕看著雲伴月的手指,撇了撇嘴,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手拿出來比較,覺得她的手好小。挽上袖口,露出一截白嶄的手臂,冷聲道:“這還是便宜你的。”
“就先這樣吧!我聽到蘭兒的腳步了,應該是送飯菜來了。想著吩咐她給你送一套衣服過來。”雲伴月自然的撤回自己的手,從衣櫃抽出一件衣服,將身下的衣服緩緩脫下,重新的穿上,一直不看風雲輕的臉。
風雲輕也不看雲伴月,撿起自己的鞋子穿上,抬步走到鏡子前,將一頭青絲挽起,聽見蘭兒的腳步果然已經來到了門口。頓時感覺是真的餓了。
回頭看雲伴月已經穿好衣服,風雲輕身後將窗簾拉開,開啟窗子,清新的空氣頓時吹散了屋內迤邐柔情的味道,看著蘭兒:“怎麼那麼磨蹭,快點兒!幾家小姐我快餓死了!”
蘭兒慢悠悠的端著飯菜走著,是一百分不願意再來伴月閣,想讓小李子來,而那小子扔下一句話又忙去了,沒辦法才來,而是在距離門口很遠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看著風雲輕,面上有些不自然:“小姐……你醒啦!”
“廢話!快點兒將飯菜端進來!”風雲輕翻了個白眼,想著早先迷迷糊糊聽到的尖叫聲,不用想也知道這死丫頭闖進來被雲伴月給打出去了。
“我……伴月公子……”蘭兒小臉有些紅,吶吶的看著風雲輕。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是想回悔過崖麼?”風雲輕陰著臉看著蘭兒。
立即的加快了腳步,推開門,蘭兒直接的將飯菜給放到桌子上,然後一陣風似的又跑了出去,轉眼間就沒了影。
風雲輕好笑又好氣的看著蘭兒跟後面有狼追她似的樣子,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又抬眼掃了雲伴月一眼,板著小臉走到了桌前坐下:“還站著幹嘛?吃飯!”
說完一句話,伸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雲伴月看著風雲輕,也緩步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伸手拿起筷子。一時間兩個人都不再言語。
飯菜多以肉食為主,還頓了雞湯喝燕窩,風雲輕心裡唾棄,不用想也是蘭兒那個死丫頭吩咐廚房給她另做的。燕窩甜死,她根本就不喜歡,雞湯油膩,她更不喜歡。那個死丫頭明明知道的,卻還端了來,不用想也知道什麼意思。她一直飲食都以清淡為主,色香味俱全的佳餚美味吃著有時候比大魚大肉有營養多了。
雲伴月慢慢的吃著,見風雲輕只吃青菜,對肉一筷子都不動,不由蹙眉,夾了一個雞腿放進了她的碗裡。
“我不要!”風雲輕立即要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