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雲輕面色不變,眸光掃向王凌然,只見她低著頭,除了剛才那聲爹爹,再一聲也沒有了,心裡冷哼,這個女人,估計等的就是她的爹。也許還等多來些人好為她討回公道。
“岳丈大人剛剛到,事情到底如何還沒弄清楚,就責怪於本太子。這未免也太武斷了。真不知道父皇怎麼選了你做了半輩子丞相的。估計是年輕的時候還可以,老了就糊塗了。”楚昭顏也淡淡的掃了一眼王凌然,眸中閃過一抹冰冷,轉瞬即逝,頓了頓,聲音溫潤:“你何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她為什麼不好好的在太子府待著,為何會深夜跑到此地跪於別人家門前?”
風雲輕聽著楚昭顏說老糊塗的話,心裡狠狠的抽了抽。這丫的嘴巴真毒!
“你居然敢說本相老糊塗了?”王丞相頓時哆嗦著手指指著楚昭顏,嘴唇都哆嗦了,怒聲道:“你是在說皇上也糊塗了?”
“果然岳丈大人是老糊塗了,連耳朵也不好使了。”楚昭顏嘆息一聲。
“你……你豈有此理!”王丞相要不是坐在馬車裡,估計就要跳腳了,一張老臉怒火似乎都要燒起來,不再理會楚昭顏,轉頭看著低著頭跪在地上的王凌然:“不孝女!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爹爹……”王凌然抬起頭,一雙眸子紅腫的看著王丞相,嬌弱無比,楚楚可憐。
王丞相老眼閃過一絲心疼,但依然盛怒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女兒聽說太子殿下將親手做的面具送給了風氣小姐……所以,所以女兒想將自己夫君的面具要回……”王凌然咬著唇瓣道。
“那你為何跪在這裡?”王丞相看著王凌然。眸光凌厲的掃了一眼風雲輕:“你就是風府的七小姐?”
風雲輕不語。只是看著王丞相,如今她可是風府的家主,手裡攥著印信,就算是見了皇上都只需見禮而不必下跪的。雖然這王丞相權傾朝野,但是在她的眼裡也就是一個老頭子而已。
“你為何不說話?見著本相,竟然也不見禮?”王丞相看著風雲輕,要是他的眼睛是利劍的話,風雲輕估計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見著宮裡的徳貴妃娘娘也是不用見禮的。如果老丞相非要讓我這個風府的家主給你見禮,那你一定要當得起才是。”風雲輕本來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們的事兒,也根本就不打算插手招惹這老頭,尊老愛幼她還是懂得的。可是這老頭顯然是來給她女兒興師問罪來的,來者不善,那她又何必客氣?
聽見風雲輕的話,王丞相的老臉頓時一白,他前兩日是聽聞風府的家主印信傳到了風雲輕的手裡,也知道徳貴妃娘娘的車攆被拒在府外,但是宮裡皇上並沒有怪罪風府,而且徳貴妃昨日上午又回府省親,據說還要住下,後來是被皇上給找回去商量姻緣會的事兒了。本來以為風府家主之位易主也只是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風府家主之位,那就是四大世家的掌舵人。南陽第一首富,風府的金銀堆積成山,國庫有四分之一的稅收都是來自風府。四分之一,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其餘的三大世家總共也就只佔了四分之二。剩餘的四分之一還是算上藍王府和各地的藩王交上來在內再加上朝廷向小商家和子民徵收的稅收之和。
可想而知,風雲輕手裡攥著的是什麼。除了權力,還有地位,還有金銀,代表著她手中攥了整個南陽四分之一的脈絡。
王丞相的老臉有些窘迫,他雖然是南陽權傾朝野的丞相,但是他更深處的明白,根本就沒有讓風府的一家之主給他見禮的資格。頓時轉開了目光,看向楚昭顏:“怎麼說凌然也是你的太子妃,你就忍心她如此的跪於別人家的門口,你太子府的臉面和皇上的臉面就不顧及了?”
“岳丈大人這話算是問對了,就算你不問,本太子也是要說的。”楚昭顏看著王丞相老臉上的慘白窘迫之色,鳳目閃過一絲笑意的瞥了風雲輕一眼,然後緩緩開口,聲音清淡冰冷:“太子妃不顧及身份,屈膝跪於人前,毫無太子妃形象,丟盡我皇室顏面,且私自出府,深夜不歸,不知守禮,本太子今日就休妻!”
休妻?風雲輕頓時一愣,看著楚昭顏。這傢伙要休妻啊!不會吧?太子休妃,可不是小事兒。
“什麼?你說你要……楚昭顏,你再說一遍……你要休了凌然?”王丞相一激動,險些從馬車上栽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昭顏。
“太子殿下?”王凌然也驚撥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昭顏。
“不錯,你們都聽清楚了,今日本太子要休妻。”楚昭顏攥著風雲輕的手突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