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狠。
心裡苦澀的笑了一下。今日若救不活人。原來也有了同去黃泉之心。再不留半絲餘地,丹田僅餘的護體內息也緩緩的流瀉而出。
柯伯並不是無知老人。此時看著風雲輕的狀態,顯然已經要瀕近邊緣。一雙老眼幾乎都要瞪的凸了出來,一眨也不敢眨,想上前去幫助風雲輕,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上去反而適得其反。
房間內靜靜的,似乎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拼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一字一句,不自覺的溢位口中,如喃喃的春風細雨,帶著淡淡的哀傷的味道。
腦中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年春天,他身穿病號服,坐在醫院一株桃樹下給她讀詩。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她當時在笑,那笑是如此的無奈。後來萬千的不捨終是沒能挽住他的生命。走了的人解脫了,痛苦都留給了活著的人。誰都知道風如燕愛蕭琦巖,卻不知道她只是愛蕭琦巖張揚的活著而已。那種張揚,是有一個人從來就不曾有過的。
其實她愛的,是一個人的寂寞。孤芳自賞,藍笑傾何其的與他相像。就算傾盡生命,只要能救他。她在所不惜。
手腕突然翻轉,將最後一絲僅存的內息流瀉而出。
“女人!你不想活了麼?”一聲清喝,一道黑影從窗子飛身而進,一陣掌風掃過,瞬間又快,又狠的打向風雲輕的身子。頓時截斷了她流瀉的氣息。
“誰?”柯伯猛然驚醒,一聲怒喝,手中的劍向著黑衣人刺去。
長袖輕輕一甩,柯伯的身子飛了出去,還沒看清楚進來的人,長劍落地,身子撞到了牆上,連聲音也沒發出,人便昏死了過去。
“啊……”幾乎同一時間,風雲輕驚呼一聲,手瞬間的脫離暖玉石,身子撞到了牆壁上,疼痛遍延周身,腦中模糊的光影消散,神智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