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更覺得一無是處,不屑的冷哼道:“就是小姐讓你給她暖床,你也得暖!快點,磨蹭什麼?”
嘴角猛的抽了抽,心裡狠狠的抽了抽,風雲輕險些從椅子上栽下去。讓小太監給她暖床,想想就心底發寒啊!這蘭兒……
“嗚嗚……我不要……蘭兒姑娘……不如你殺了我吧……我不要給七小姐暖床……哇嗚嗚……嗚嗚……”小太監聽到蘭兒這樣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啊?要想給我家小姐暖床,還輪不到你個小太監呢!”蘭兒停住腳步,看著地上大哭的小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由氣得大嚷了起來。
“哇嗚嗚……嗚嗚……我不要見七小姐……嗚嗚……”小太監整個人幾乎快被眼淚淹了。
“我家小姐別人想見還見不到呢!就你這個死太監不知道好歹!”蘭兒看著在地上哭的淅瀝嘩啦的人,氣惱的走過去伸手拖他:“不見也得見!”
“我不見……嗚嗚……我是太監……嗚嗚……”小李子見蘭兒走過來,連忙抱住大門的柱子,死死的抱住,小腦袋猛的對著蘭兒搖晃。
“你……”蘭兒看著面前的小太監,氣惱的瞪著他抱著大柱子的手,想著是不是抽劍給那兩隻手跺了。
風雲輕在屋子裡實在是坐不下去了。抬步走了出來。一眼便看見那小太監一雙手死死的抱著大柱子,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根本就看不到長成什麼模樣了。而蘭兒氣得鳳目圓瞪的惡狠狠的盯著小太監。
這一幕很像青樓裡那些逼良為娼的老鴇作為。聽著那一句句‘我是太監,不要見七小姐’的話,一時間覺得有些耳鳴,剛要開口說話,有一個聲音比她先一步開口。
“你這女人!”伴隨著一聲清潤的聲音響起,門外緩緩的踱步走來一個年輕男子,目光嫌惡的瞥了那抱著大柱子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太監一眼,看著風雲輕,眸中嫌惡之色更濃:“居然連一個小太監都不放過!”
蝦米?她連一個小太監都不放過?誰說的?風雲輕視線轉眸處,只見一個男子緩緩踱步走來。
男子極為年輕,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身材高挑秀雅,一襲冰藍色上好的絲綢織錦長袍,雲紋水袖,兩邊袖口和衣袍的下襬都雅緻的各繡著一株鈴蘭,長髮如瀑,髮絲用一支簡單的羊脂玉髮簪綰著,眉濃似墨染,眸如一汪清水,面如美玉,齒白唇紅。整個人緩緩走來,像一株鈴蘭,瑩潔高貴,清麗優雅。
如果不是眸中那清清楚楚的嫌惡之色,這樣的一個人,當真是美到了極致,優雅到了頂點。但即便是那嫌惡之色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從那雙清可見底的眸子傾瀉而下,但依然不損他整體的美。
“呀!”風雲輕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一怔,隨即眸光立即看向聲音的來源,滿是脂粉的小臉在一瞬間佈滿驚喜:“玟初!”
話音未落,只覺白衣身影一閃,人便已經向著玟初撲去,驚喜歡快的聲音響徹在相思閣,驚飛了在樹上棲息的鳥兒:“是不是想我了?便來看我了!唔……我正想你的緊呢!”
玟初秀眉不由得輕皺了一下,只覺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剛才站的地方,風雲輕撲了個空。
“咦?”風雲輕感覺摟在懷裡的雙手空空的,閉著的眼睛睜開,見玟初的身影站在距離她三丈開外,立即不滿的嘟起嘴:“你躲那麼遠幹嘛?”
玟初冷冷的看了一眼風雲輕不語,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剛才被她抓在手中滑落的袖子,從懷裡取出一方潔淨的娟帕,抹了抹袖口的汙漬。
唔,剛才吃完早飯忘了洗手了,風雲輕連忙將手往自己身上的白衣上擦了又擦,再次歡喜的向著玟初走去,滿是脂粉的小臉嘻嘻一笑:“玟初,你那寒玉床是不是想我了?所以讓你來找我。”
“你再碰一下,我身上的衣服你賠十萬兩銀子!”玟初看著風雲輕嬉笑著走來,在那雙小手要夠到他的時候,清冷的聲音開口。
什麼?十萬兩銀子?風雲輕立即的停住了腳步,一雙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只有一個手臂距離的玟初,只要伸手就能夠到啊!可是十萬兩銀子對於一件衣服來說也還是太貴了吧!而且還碰不到衣服裡面包裹著的冰肌雪膚。
“能不能少點?”風雲輕伸出來的手怎麼也不想收回去。十萬兩銀子雖然對她來說滄海一粟,但就這麼拿出去未免太虧了,而且也對不起為她拼死幹活的那些大爺大媽,大哥大姐,弟弟妹妹,甚至還有那些流竄在大江南北的小朋友們。
“不能!”玟初斷然的拒絕。
“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