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說永不相見,但僵局已打破,不知她作何感想。
但他很高興,抬起手撐住自己的額角,他細長的小指上套著一枚精緻的指環,這就是他和她之間互贈的信物。
這沒什麼意思的宴會告一段落,殿裡這些花花綠綠的女人們也各自起身,他轉眼看著秦梔站起身,與那個小姑娘說了句話,就繞過他離開了。
什麼都不用說,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示意侍女叫人進來抬他,他要去赴那個女人無聲的約。
被抬著離開這無聊的正殿,彎彎繞繞的,最後進入了後殿花池的曲徑。
越來越近,他也愈發覺得幾分雀躍,都想自己下去走路過去了,太慢了。
終於,軟椅進入了圍廊,進入轉彎時,他看到了那個等在那兒的女人。雙臂環胸,面無表情,還當真是一身好氣勢,像是馬上就能跳起來吃人似得。
軟椅被放下,他揮揮手,叫所有人都退下去。
大敞四開的坐著,他微微仰臉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的女人,隨後就笑了。
抬手將臉上的面紗摘下去,他看著她,一邊歪頭。頭上的步搖也跟著搖晃,讓他看起來很是妖嬈。
“十幾年不見,是不是發覺我比你美多了?”他超級自信,靠坐在那裡很徹底的舒展開自己,一隻手搭在軟椅的扶手上,整個人顯得極為的放蕩。
秦梔微微皺眉看著他,發現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很美,並非是沒話找話說。
深吸口氣,她驀地抬手一把將他頭上的那個步搖拿了下來,“公冶崢,你是不是把自己給閹了?你改名叫東方不敗了麼?”還以為他是為了進宮故意屈尊裝扮成這樣,哪想到他還挺自得享受的,十幾年不見,他精神出現問題了麼?
公冶崢想了想,“東方不敗是誰?你又新認識了漂亮的男人?”
“少廢話。你偷偷的混入我大魏皇宮想做什麼?你西棠都如此示弱不惜用公主聯姻,你如今居然又來了這一出,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想與大魏緩和關係。”他真的很奇怪,而且明顯越來越奇怪了,十幾年前好像還沒達到這種程度,如今瞧著好像都變性了似得。
公冶崢不是很愉快,“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不是說要與我永不相見麼?但我覺得,這事兒也不應當由你來說了算。我們可以從今日之後再說,永不相見之事,不過要由我來說。”
無語,秦梔身體向後直接坐在了圍廊的欄杆上,捏著手裡的步搖晃了晃,她驀地嘆口氣,“說實在的,我一直都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女人專屬。不過,今天我才發現,戴首飾也是看臉的,你戴著挺好看的。”一種別樣的美,明明知道他是個男的,可還是覺得好看。
一聽這話,公冶崢就笑了,無比驕傲,“那是自然。聽說元極這幾年也顯出老態,你就沒覺得整日看他幾欲作嘔麼?”
“不說元極壞話你會死是麼?”快速的給了他一腳,秦梔覺得這樣才爽。
公冶崢沒躲過,硬生生的捱了她一腳,發出一聲痛呼來,“你是真想把其他人引過來?告訴你,你也會被扣上私會西棠男人的帽子。”
“沒時間和你說廢話,你偷偷的跑進我大魏來就已經有宣戰的意味了。如今又偽裝成你女兒偷偷的潛入我大魏皇宮來,實在想不到你還會有什麼好意。大魏與西棠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你們的過錯,做了那麼多殺人越貨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一點點錢財而已。你們西棠人倒也真是奇怪,幾十年如一日的眼界狹窄,讓人費解。你說你是特意來見我的,我不信。你想見皇上麼?還是說,你打算刺殺誰?不過只你一人進來實在很蠢。”秦梔搖搖頭,十幾年沒見,她對他也不覺得陌生。其實她一直都想看看他過得怎麼樣,但從未在元極面前說過,因為說了他必然生氣。
“那不是我女兒,我哪兒來的女兒。”公冶崢歪頭看著她,一邊道。
眨了眨眼睛,秦梔深吸口氣,“天機甲打探來的訊息一般不會出錯,那應該就是你女兒啊。她的母親是你的貼身侍女,你酒後失德,把人家給玷汙了,又生了孩子。難道,這事兒是假的?”
“哪個王八蛋瞎傳的?肯定是你那元世子造謠。我看起來就是那麼貪戀床上之事的男人麼?”公冶崢簡直覺得不可理喻,定然是元極造謠。
他根本就不覺得男女在床上那點事兒有多吸引人,甚至了無生趣,俗人喜愛,甚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簡直就是下半身決定腦子,都會死的很快的。
秦梔也皺眉,“好吧,是我高看你了。我兒子都學會拱白菜了,你還是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