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了。薄被被他纏在了身上,他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像她自己纏上的似得。
從被子裡掙扎出來,秦梔深吸口氣,雖說天兒涼了,但這被子纏在身上,還是覺得有些熱。
下床,侍女開始服侍,穿衣洗臉的,她們都代勞,惹得她現在想要運動只能靠在行宮外頭轉圈走動。
“你們一會兒去樓下將世子爺平日處理完之後沒分下去的那些密信給我拿上來。”被服侍擦手,秦梔一邊說道。
“世子妃,世子爺臨走時吩咐過,不讓世子妃看太久的書。”侍女說道,她們可是極其聽從元極的命令。
“我又不是要一直盯著看,看一會兒。不然的話,你們就在旁邊數著時間。到了半個時辰,你們就通知我,我肯定不看了。”這樣總行了吧。
侍女們對視一眼,無法,只得答應。
這些小監控,元極這廝離開了不說,他的眼線卻是安置的妙,簡直是無處不在。
用過早膳,侍女也將那些密信給拿了上來,都是元極處理過的,沒有信封封著,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
靠坐在窗邊,秦梔拿起那些信來看,這些沒有重新分下去的,大部分都是從吳國和西棠送回來的,報備的是那兩國的最新情況。
吳國還是那樣,玄衡閣內部的勢力分崩離析,柴文烈之前整合的那些人,如今被搶奪的分成了無數個勢力,亂成了一鍋粥。
而西棠,就更亂了,這西棠南北居然都打起來了很多次。
而且很明顯的,公冶崢的勢力是強大的,他多年的經營,以及這會兒下定決心的強硬手段,使得他是長驅直入,基本上沒吃什麼虧。
他擁有大越族的血脈,所以,所有西棠中大越族人,皆以他馬首是瞻。他擁有大越族人作為後力,的確是無往不利啊。
現在西棠被分成了南北,南部已被公冶崢收入囊中,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