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經過苦練,但和尋常人練功夫是不一樣的。這個屬於自家機密,一向都是師父傳徒弟,所以請體諒我不能告訴你。”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卻一直在擺弄她的手指頭。將她的手拇指和小指兩側一同朝內捏,似乎想瞧瞧她的手究竟能軟到何種程度。
而事實沒有讓他失望,她的手的確非常柔軟,輕鬆的被捏起來,更像一個麵糰似得。
“也難怪你兒時那麼輕鬆的就將一個特別小的鐲子套進了手裡。”她的手柔軟程度讓人咋舌,使得他捏了兩次之後便不敢再用力了,覺得會給她弄斷。
“這事兒我不記得了,看你倒是記得清楚,想必當年你覺得很新奇,又很羨慕吧。”這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可提過不止一兩次了,記憶很深刻的樣子。不太好意思的是,她完全不記得了。
“是啊,很新奇。”‘新奇’到自己試探,然後被別人笑話了十幾年。
收回自己的手,她一邊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能不能睜開眼睛了。”
“睜開吧。”放下空空的手,元昶琋看著她,一邊輕聲道。
試探著睜開眼睛,眼皮沉重,只能半睜開。
不過,卻也能看得到元昶琋,他就坐在自己旁邊,距離她很近。
眨了眨眼睛,她深吸口氣,“這些東西壓得我感覺不能呼吸了似得。快,把衣服給我,我要去嚇唬人了。”身上太沉重,這感覺不太好,她想速戰速決。
“不用著急,還得再裝扮一下,你別動。”說著,元昶琋彎身,將一個包袱從車板上拿了起來。
那個包袱兩側延展很長,他看了看,隨後看向武慕秋,將她的兩隻手抬起來,成了一個要飛翔似得姿勢。
而元昶琋則拿著包袱圈在了她的腰間,將鼓鼓囊囊的那部分置於她肚子上。
這就成了一個假的大肚子,身懷六甲,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張開雙臂任他擺弄,她一邊低頭看著他,他這親力親為的樣子還真是和往時不太一樣,畢竟一直都十分狡詐。
她的腰太細了,事先準備好的這個包袱兩側的帶子又很長,在她腰後重疊又繞回來,最後在她腹部前交匯。
元昶琋一邊交叉繫上,一邊無聲的笑。
“你笑的很是可疑,你把我裝扮成這樣,還要笑話我,太不厚道了。”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眼下自己很可笑。
“我笑的是你的腰太細了。”她把他想的太無聊了。
皺起眉頭,“我的腰很細,這件事有什麼可笑的?”那就更無理了,他腦子有問題。
繫好,元昶琋也放了手,一邊抬眼看向她,“有句話叫做纖腰素素,你正是如此。”
看著他真誠的臉和漾著溫柔之色的眼睛,武慕秋忽然覺得一股熱氣竄上她的臉,隨後蔓延至耳朵和後頸。所幸的是,她臉上被塗抹了厚厚的一層東西,應該不會被看到。
這個男人,看著純朗又溫柔,實則狡猾的像只狐狸。但就是這麼一個樣子,卻又自帶勾人技能。
她轉開眼睛躲開他的視線,還是不看為妙,可這感覺,莫不是心動?
緣於恩怨 裝鬼(一更)
穿上了那件慘綠慘綠的裙子,腹部凸出,武慕秋低頭瞧著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這件衣服的顏色就很慘,穿上這種衣服,能長命百歲才怪。
而元昶琋則拿著一張紙,正在對照她和紙上的畫像。
研究了一圈自己,武慕秋隨後坐下,肚子有障礙,使得她坐下也很不舒服。這懷孕的女人她自然見過,那時瞧著不止醜而且笨拙,但現在似乎明白了些。可見這世上最累的就是女人了,懷孕生子,處處辛勞不說,還有生命危險。男人就不一樣了,坐享其成。
扭頭看向元昶琋手裡的畫像,她微微偏身,更仔細的看那畫像上的女子,她隨後也皺起了眉頭來。
“這是、、、什麼畫法兒?好奇特,但是畫的好像真人。”看的出是完全用炭筆畫的,但是這線條,鼻子嘴眼睛都很立體,就好像真的是一張臉印在這上頭似得。
“這叫素描。”元昶琋轉眼看向那個在自己身邊探頭探腦的人,回答道。
“沒聽說過,倒是這人的畫工必然不凡。瞧瞧這眼睛,好像被人揍了似得,腫成這樣。”真的好像被人打了,但臉也很腫,擠得五官都有些變形了。
“因為她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元昶琋輕聲道。
“為什麼?她死前被暴打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