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昶琋字字句句極其平穩,聲音好聽,語氣好聽,就像在和人閒聊似得。
武慕秋簡直是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罪名?
看她氣的不得了,元昶琋最後什麼都沒說,便舉步往山下走。
負責看守武慕秋的兩個人各自在兩邊架住她,無需她自己走路,直接將她帶下了山。
通往山下的路有很多條,而且各個都十分隱蔽,且路上還有些路障之類的東西做遮掩。如果不是刻意瞭解過的話,即便走上這條路,最終也會迷路。
下山的路途中,武慕秋一直在腹誹之中,糊塗官她聽過見過的多了,這樣的卻是第一次見。
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為了功勞不擇手段,連和自己並肩度過危機的戰友都可以出賣,簡直就是王八蛋。
太陽從天邊跳出來,山林之中樹木枝葉上掛著露水,眼下也因為陽光而蒸騰。但在武慕秋看來,蒸騰的都是她的冤氣,簡直可以算是千古奇冤了。
眼下除了氣憤,她倒是不害怕,若是到時實在沒辦法,她就只能找父親出馬了。父親好歹是一地守將,一些事情還是能辦到的。
只不過,她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太陰損了!
終於下了山,山下的官道上已經停了數量馬車還有十幾匹馬。
武慕秋被送進了其中一輛馬車裡,她依舊是不得自由,儘管扣押她的人態度還挺好的。
馬車很簡單樸素,就是尋常的馬車,即便真的在這些山匪的眼皮子底下走過,他們也不會動手打劫的。
不過片刻,馬車前行,武慕秋直接側躺在了馬車上,手腳被捆縛,她真的是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在山匪窩的時候她還有自由呢,這會兒可好,連自由都沒了。
自己的雙手被捆綁的太結實,她根本就掙脫不下來。其實只要雙手得了自由,腳上的鐵鏈子根本不算什麼,她分分鐘就能解開。
但一切都是白想,眼下自己和那兩個山匪頭子一樣的待遇。王八蛋,他險些被那二當家打死的時候還是她出手相助的呢,忘恩負義。
隊伍普普通通,騎馬而行的十幾個人也換了衣服,瞧著只是一個尋常的隊伍而已。
一路朝著大慶城而去,那是處於這條商路以西,途中會經過小旗城。而走反方向的話,就會抵達良城,良城是和大慶城差不多大小的城池。
馬車晃晃悠悠,速度並不是很慢,根據時間來計算的話,應當是已經路過了小旗城了。
她家就在小旗城,但很明顯,現在是甭想回去了。
隊伍在路上行了一天,期間沒有停下,也沒人送水送飯,這些人就好像是鐵人一樣。
直至天色暗了下來,在馬車上睡了一覺的武慕秋才聽到了人聲,她也立即精神了起來,進城了。
隊伍進城之後走的很慢,兜兜轉轉,也不知到底轉悠到哪兒去了。
之後,馬車停了幾次,隨後又緩慢的前行,最後徹底停下來。
下一刻,馬車的車門被開啟,那兩個負責看守她的人出現,將她從馬車裡搬運了出來。
態度良好,武慕秋也省了力氣。
下了馬車,天已經黑了,不過眼前的宅院卻是亮著琉燈,還有花樹相映,也不知這是哪裡。
扭頭便瞧見了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他可是極其出眾,都不用仔細瞧就看得到他。
不過眼下他是背對著這邊,好像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似得。
身邊兩個人直接將她搬運走,武慕秋最後看了元昶琋一眼,但看到的還是背影。
那兩個人直接將她送進了一個房間,大床桌椅具備,普通人家可沒有這麼好的裝置。
她被送進來,直接將她放到了椅子上,然後那兩人就出去了。
坐在那裡,武慕秋環視四周,這是要將她關押在這裡麼?
對於一個犯人來說的話,這個待遇未免太好了些,不對勁兒。
靜悄悄的,過去了將近一刻鐘,就在武慕秋還沒想明白當下的情況之時,房門忽然被開啟。
兩個丫鬟走了進來,而且力大無窮的每個人提了兩個木桶,裡面是熱水。
她們動作極快的將大床左側屏風後的浴桶填滿,然後又出入了兩次將一些東西搬運進來,隨後就走到武慕秋身邊,一個扶她站起來,一個給她解身上的束縛。
微微皺眉,武慕秋一邊看著那兩個丫鬟,她一邊也配合著脫衣服。
脫下身上的衣服,她自動的進了浴桶,倚靠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