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尊的氣勢。
“你說的如此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好吧,我不與爭辯了,你是錚錚鐵骨寧死不屈,我是見風使舵八面玲瓏,和你世子爺相差十萬八千里。怎麼樣呢,世子爺打算悔婚?”走到床邊坐下,秦梔將擦得差不多的長髮攏到一側。
“若是再次發生悔婚之事,估計鎮疆王就會殺人了。”抬手攬住她的腰,他一個施力,便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裡。
靠在他身上,秦梔轉頭看著他,驀地拿起自己一縷溼發扔到他臉上,“看來,眼下世子爺不是為了自己而不悔婚,是擔心王爺的身體。表裡不一,說的就是你了。”
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溼發,卻沒有鬆開,用手指纏著,“是你逼迫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不高興。好,那我便違心的誇讚秦小姐一番,想聽麼?”他的聲音很低,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很是動聽。那是一種來自成熟男人的性感,但是他含笑的眼睛卻不免有些青稚。
“算了吧,聽你吹捧,我可能會消化不良,沒準兒還會月經不調。放開我,我要去別院了。”拿開他的手,秦梔站起身,走到衣櫃前,開始翻找衣服。
床上的人坐起身,看著那個已經穿上衣服的人,他面色幾分不愉,“一定要去麼?”
“我總不能每日都圍著你轉吧,元爍可是我的朋友。再說,我真的想看看王爺的身體到底如何了,他不肯說,但我可以問四夫人啊。”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眼下的模樣特別像被拋棄的小狗。
元極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去吧,早些回來。”他也沒辦法了。
彎起眉眼,酒窩淺淺,她扭頭看著他笑,像顆蜜糖。
“你睡吧,我今晚不會回來了。”穿好了衣服,她抬手攏著自己的長髮,已經打算好了。
看著她,元極欲言又止,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但不爽很明顯。
將長髮攏起來,整理好,秦梔走到床邊,驀地抬手捧住他的臉晃了晃,“自己睡吧。反正這將近三十年你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得,總不會現在我不在你都睡不著了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結。”
抓住她的手,解救出自己的臉,元極深吸口氣,隨後道:“二十九,不是三十。你去吧,我自己也能睡好。”
輕笑,“二十九,三十,就差那麼一年,你和我爭辯什麼。睡吧,我走了。”真是極度的敏感,連一年之差也得糾正。
盯著她不眨眼,元極不動也不語,直至她離開,他才眨眼。若有似無的嘆口氣,隨後翻身躺下,看來今晚這大床只能他一人獨享了。
只不過,一人獨享也沒有任何的開心可言。
坐上馬車,由甲字衛護送,很快的離開了宅子。
夜裡的帝都較之白天要平靜的多,尤其是街巷之中,更是無人。
車輪軋軋,馬蹄聲迴響,格外的清淨。
秦梔靠著車壁,閉著眼睛,這馬車搖搖晃晃,倒是晃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這個元爍,是真的怕了元霖宗,那邊人過去了,他這邊趕緊派人過來找她。
不由得,讓秦梔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幾乎每次元霖宗回來,元爍都要捱罵。
儘管在秦梔看來他做的挺好的,但元霖宗並不滿意。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秦梔也睜開眼睛。
起身從馬車裡走出來,這別院的大門敞開,燈火通明。
王府的護衛就守在門口,她雖不能一一叫出名字來,但都是認識的。
走進別院,沒走出幾步呢,就瞧見元爍從大廳裡跑了出來。
“可算來了,從他到這兒就開始問我在帝都這段日子每天都做什麼,我真是絞盡腦汁回想我做的那些事兒,就差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說一件兩件的倒是無所謂,但他現在根本不是說一件兩件事那麼簡單,元爍真是把自己畢生的記憶力都用上了,這會兒腦仁疼。
看他那滿臉愁苦的樣子,秦梔不由的笑,“想不來就瞎編幾件唄,反正這帝都這麼大,什麼怪事兒都有。”
“即便是瞎說,我也得有那個心情才是啊。在帝都就那麼回事兒,有什麼好說的。”帶著她往後方的主居走,他一邊嘟囔著。
“他是許久不見你,想念吧。想和你說說話,你別總那麼大的壓力,誰說王爺就一定會訓斥你的。”秦梔幾不可微的搖頭,他這屬於心理障礙。因為元霖宗總是訓斥他,覺得他什麼事兒做的都不好。
“我覺得只要我再說幾句,他就該訓我了。他還沒睡呢,說是這一路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