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麼?”瞧著元極,秦梔一邊笑道。那雙眼睛在閃光似得,更多的是揶揄。元極對城郊這個別院極其特別的不喜歡,簡直是到了忌恨的程度,過門不入。
元極腳下一轉,朝著她走了一步,他微微歪頭,臉上浮出幾許無奈之色。
驀地,他猛地俯身,一把將秦梔扛到了肩頭上,如同扛著一個麻袋似得。轉身,他幾步便走上了馬車,那動作那姿勢真是嫻熟輕鬆的不得了。
元爍張大了嘴看著他們倆,這種場面還真是難得一見。這未婚夫妻之間,還有這種操作,長見識了。
回了暫住的府邸,這裡依舊喜色還在,看得出剛剛辦過大喜事兒。
守在府裡的甲字衛稟報,說是剛剛姚相送來了賀禮,因為這賀禮是今日才到,所以送遲了。這訂婚禮的禮物本來應該是早些送來才合規矩,但這禮物實在難找,慢了兩天送來,姚相的人還留話給元極和秦梔道歉。
對視一眼,秦梔就笑了,“我差不多知道姚相送的是什麼禮物了。”
幾不可微的揚眉,元極揚起下頜,又深吸口氣,“是什麼?”
“書,難得一見十分難尋的古書。”瞧他這不耐的樣子,生氣前兆。
元極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如果是古書,那就是送給你的,根本沒有我的份兒。這姚相,還真是有意思。”
“你瞧你說的話,還有這個語氣,真是酸死了。我喜歡書,姚相也喜歡書,興趣相投。若是你也送我書,我也會高興的。”用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腰帶,隨著說話,她用力的往自己這邊拽,元極也不由得朝著她走了兩步,兩個人貼在了一起。
盯著她,滿眼的毫無辦法,元極嘆口氣,隨後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我以前除了在天機甲之外,從不會在別處花費那麼多的心思。我現在真是覺得需要絞盡腦汁,但仍舊覺得不安全。你也說,我的容貌天下無二,可是,我就覺得只是這個還不夠似得。壞東西,你說我還得用什麼計策,才能把那些蒼蠅都趕走。”
“撒點藥就成了,都毒死。”秦梔擠眉弄眼,刻意撩撥。
元極哼了一聲,低頭在她腦門兒上用力的親了一口,隨後伸手接過甲字衛捧著的錦盒。
“看看吧,姚相送你的禮物。”轉手交給她,元極深知這玩意兒不是送給他的。
拿過來,掀開蓋子,裡面果然是一摞已經重新處理好的古書。做過修復,已經沒那麼古舊了。
“這是前朝的古書,幾百年了,姚相到底怎麼找到的。這種書,不是被人私藏,就大部分都被皇親貴胄帶著陪葬了,這姚相真是愛書啊,這都能淘來。”秦梔是真佩服。
元極掃了一眼,“既然你喜歡,看來日後,我要和姚相爭搶了。將這些稀奇古怪的古書都收集來,滿足你這個壞東西。”話落,他拿起一本來。雖說他為了離她更近而看過許多書,但至今為止,他還是不覺得收集這些東西能有什麼滿足的。
輕笑,秦梔將他手裡的書奪過來,“你若是不喜歡,以後就不用強迫自己也跟著喜歡。你看書啊,總是會犯困,以後就別看了。”
元極深吸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多謝世子妃饒恕我了。”
把錦盒扣上,姚清和這個禮物,她還是很滿意的。
“那個假冒的元茂,你到底要怎麼辦?”自從知道了這件事兒,元極也沒有過多幹涉,任憑她主張。
“我要帶著她。”拿著錦盒,秦梔一邊歪頭看著他,回答的倒是乾脆。
調整了一下站姿,元極看著她,“帶著她,想做什麼?”
“有大用處。”秦梔哼了哼,隨後又伸手勾住他的腰帶,拽著他往臥室走。
明明她這點兒力氣對他來說完全可以視為無物,但眼下,他真是心甘情願跟著走。
準備離開帝都了,不過,這次離開是趁著帝都城門關閉之前,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前後跟著四個護衛,僅此而已。
馬車裡燃著一盞琉燈,光線昏暗,兩個人在馬車裡,一個歪歪斜斜,另一個則挺直如松。
身上蓋著披風,秦梔靠在元極的身上,這個時辰,她的確是有些睏倦。馬車行起來,更是晃晃悠悠,正好身邊有個現成的靠枕,靠著極為舒服。
元極坐得很直,不時的看一眼靠在自己身邊的人,瞧著她身體穩定了,他伸出另外一隻手,將放置在一旁小几上的密信拿了過來。
琉燈就在不遠處,他坐在這兒倒是正好藉著光亮,單手將密信拆開,開始處理。
依靠著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