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道。
幾不可微的點頭,姚清和站起身,將那些書拿過來。他的手很長,而且右手的幾根手指上有幾處清晰的繭子,長時間握筆寫字而形成。
秦梔的視線從他的手上收回,下頜微揚,畢竟今日一場交涉,她微微佔了上風。
“狗子姑娘好好休息吧。”姚清和拿著書,最後留了一句話,便轉身悠然離開了。
所有的動作卡在那裡,看著他離開,秦梔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該死的元極,佔了的那點上風瞬間化成飛灰。
連續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終於在清晨時分停下了,窗子半開著,帶著雨水氣味兒的冷空氣鑽進來,讓躺在兩張椅子上睡覺的人也不得安生。
她依舊被關在這裡,沒有床沒有被子,囚徒不過如此。
天色轉亮,久違的太陽也從天邊跳了出來。秦梔扭著身子趴在椅背上,盯著陽光一點點的出現在視線當中,新的一天,不知她能不能從這兒離開。
還在思慮間,秦梔猛地聽見說話聲,眸子一動,她聽著動靜,離這邊越來越近了。
不過,到了近處,說話聲便停了。下一刻,房門被開啟,她隨後轉眼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視線當中。
看到了他,秦梔也不知怎的心就落了下去,儘管心情並不是有多好,但卻無意識的放心了似得。
進來的人一身銀白的華袍,即便今日陽光普照,但他依舊好似昨日的雷雨天似得,冷漠的讓人無法靠近,連俊美的五官都拯救不了那份冷漠。
元極的身上微溼,隨著他走進來,帶著一股潮溼的冷氣。
後面,隨著進來的是姚清和,他依舊溫雅,與今日這陽光十分適合,春風一般,分外和諧。
走到近處,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視線從她臉上掃過,最後確認了全身沒缺少什麼,才淡淡開口,“待夠了麼?”
“你說呢?我頭上要長蘑菇了。”說著,秦梔站起身,許久未動,她腰間的骨骼都在響。
“你的同夥呢?既然是你的同夥,為何沒來救你。”他微微皺眉,一邊冷冷問道。
聞言,秦梔愣了愣,隨後便明白他所說的是誰了,元爍。
“我就不信他沒去找你,發現我不見了,他比任何人都急。”她對元爍的瞭解,不是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離間就能改變的。
“出事了,他也只會來找我罷了。你的同夥,並不如意。”元極淡淡的語氣不免諷刺,他可沒忘了那晚兩個人驕傲的並肩攜手離開的樣子,不可一世。
“所以,我永遠也到達不了世子爺的這個高度。無論做事還是交朋友,都要權衡利弊一番。做事總是絞盡腦汁,會謝頂的。”秦梔轉臉看向別處,她已經盡力讓自己很客氣了。
元極頓了頓,下一刻抬手抓住她肩膀強硬的將她轉了一圈。秦梔還未有任何動作,他的手從頸項一側環繞過來,捂住了她的嘴,“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好。”說著,他捂著她的嘴,一邊將她往外拖。
秦梔雙手抓著他的手腕,但仍舊不是他對手,跟著他往外走,路過姚清和,他正看著他們倆,以一種難以言說的神情。
走出房門,外面站了不少人。有姚清和的護衛,還有數個甲字衛。
見這二人架勢,他們不由得散開,給他們讓路。
被元極挾裹著走出房間,然後便順著長廊往外走。
秦梔抓著他的手腕,想要掙脫,因為她有話要說。
不過他的手臂恍若鐵條,根本扳不開,隨後她只能腳下一轉,強硬的停在原地,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垂眸看著她,元極停下腳步,“有話要說?”
仰臉盯著他,秦梔眨了眨眼睛,示意就是如此。
他漆黑的眼睛盯了她一會兒,隨後微微放鬆了自己的手,秦梔順勢給拽了下來。
從他臂彎裡掙脫出來,秦梔挪開一步看向後面,甲字衛之後,姚清和果然在那裡。
“姚相,請把那塊玉佩還給我。”那塊玉佩還在他手裡呢。
聞言,姚清和好似也才想起此事似得,“倒是忘記這事兒了。”說著,他舉步悠悠的走過來,迎著陽光,他很刺眼。
抬手,他將那塊玉佩遞給她,秦梔快速的收了回來,“多謝。”
姚清和清淺而笑,不知是不是承了她這句謝。
“姚相,今日之事多謝。謝禮很快就會送達,希望姚相滿意。”元極頭也未回,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抬手再次押住了秦梔的後頸,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