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下下人去無蹤,隨處可見的都是甲字衛。
終於走到了主樓,這裡更是不見下人的影子,元極一回來,估計是將下人都趕走了。
進樓,然後一步步的往樓上走,最後,在三樓的閣樓裡尋到了元極的影子。
偌大的書案上,堆積了很多的密信,以及其他的一些雜物。那些雜物放在最外側,顯然不是很重要,隨時都能掉地下去。
解開披風,秦梔走過來,視線在書案上環顧一圈,便看見了一摞黃色封皮的密信就擺在他手邊。還沒被動過,顯然是留給她的。
“我不是尸位素餐,只是這是王府,我任何的舉動都能被王妃知道。她很不喜歡女性不守規矩,這種問題在她看來相當嚴重,可以上升到人格人品甚至家風家教等高度。往後你有事要我做的話,可以讓甲字衛把這些東西送到搖光居,我不想被王妃懷疑說教,畢竟我維持自己的好形象十分不容易。”繞過書案,秦梔將那些黃色封皮的密信拿起來,他還認真上了,居然真的要她處理這些東西。關於天機甲這一塊的業務,她還不是很瞭解,除了自己的專業外,瞭解部門的行事秩序也是很有必要的。
放下手裡的筆,他修長的手指沾染了些墨跡,不過他好像自己也沒注意到。
轉眼看向她,面色淡漠,六親不認的樣子。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會影響你的形象?”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就是這個意思。
“出現什麼風言風語對世子爺倒是沒什麼影響,畢竟你是世子爺嘛。但我就不一樣了,這性別就是原罪,肯定會有人說我在用盡心機的勾引你。”女人對女人的刻薄,秦梔深深瞭解,十分嚇人。
“這種說法我可以接受。”聞言,元極入鬢的眉揚起,他還很喜歡聽。
無語,秦梔很想啐他一口,拿起那些密信,然後用搭在另外一條手臂上的披風包裹住,嚴嚴實實不會被外人看到。
“那你就做夢吧,我回去了。”勾引他?做白日夢吧。
轉身離開,她往樓下走,快走到一樓的時候,聽到頭上也傳來了下樓聲。
不管他,她下了樓,繼續往外走。
天色微暗,長樞閣也掌了燈,透著一股別樣的朦朧。
順著石頭鋪就的小路往外走,兩側是高高的桂樹,挺拔而又飄著一股特殊的氣味兒。秦梔對這裡異常的熟悉,雖說六年來回來的次數兩隻手數的過來,但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桂花盛開時,這滿院的桂花香。
不用回頭,她也感覺得到後面有人走了過來,她稍稍環顧了一下四周,擔心會有下人在附近。
“你怎麼像做賊一樣?”就走在她身後,她東張西望的,那模樣特別像賊。
“廢話,這府裡每個人的眉毛底下都長了倆窟窿眼兒,那倆窟窿眼兒可不是喘氣兒的,好使的很。你跟著我出來幹嘛?離我遠點兒。”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就在她身後,距離不過半步,眼瞅著就貼上來了。若是外人一看,雖說什麼都沒做,可是這距離就不對。
伸手,元極輕易的控制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將她轉了過來,“我很見不得人麼?”
看著他皺起來的眉峰,秦梔開啟他的手,“不然你以為呢?”他可算有自知之明瞭。
呼吸有片刻的停頓,元極看著她,下一刻忽然又捉住她的手,“既然如此,那就讓那些長了眼睛的人都看看,你在和見不得人做些什麼。”秦梔立即雙腳釦住地面,同時大力的甩開他的手。
“元極,你別太過分。今天王妃剛剛送了一堆的各家小姐名帖給你,這會兒你就在這兒和我拉拉扯扯,你就沒想過這會對我的名聲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麼?我父親好歹也是將軍,我也是大家閨秀,有名有姓,你這樣弄得我特別像個小三兒。”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她皺起眉頭,鮮少的厲聲呵斥。
元極也鮮少的面露不解,回想了一下,他雙手負後,微微揚起下頜,“一大早母親的確送過來很多東西,不過我還沒有看。這事兒你知道的倒是挺快,一直在關注?”
“那你快回去看看吧,瞧瞧哪家小姐的家世比較好,有權勢有富貴,還是個啞巴。”秦梔哼了哼,隨後繞過他朝著長樞閣的大門方向走。
大門就近在眼前,秦梔走了兩步眼看著就走出去了,不想又被逮住了。
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如同個陀螺似得被轉過去,面對的又是元極那張冷漠又俊美的臉。
“權勢,家世,富貴,我都有。你沒有也無所謂,我們訂婚吧,正式的訂婚,去帝都祖祠。”他低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