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富貴聽著,吐了一口痰道:“是不是胡謅的,你只管找你婆娘來說事。”
一聽這話,鄭大郎一個激靈,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身上冒著冷汗,正要尋人進屋找張氏出來對峙,就看著自己妹子穿著喜袍從屋裡出來了。
“阿妹,你這是幹啥,趕緊進屋去,今兒個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咋能隨隨便便的出來見人。”
鄭大郎便說著,邊推著鄭瑛娘進屋裡。
鄭瑛娘伸手躲開了,冷笑道:“什麼大喜的日子,我看這就是大災大難的日子。若是剛剛張家人說的是真的,嫂子果真拿了人家的聘禮,阿哥待如何處置?”
鄭大郎聞言,一時語塞。
他只想著把事情弄清楚了,還真是沒想過後面咋辦。
不過被瑛娘這麼已提醒,他心裡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若是都沒有收張家的聘禮倒是好的,只說張家這無理取鬧的,也就是壞了名聲而已。但是若是受了人家的聘禮,張富貴這可是能去衙門裡告他們的。
想明白這麼一出,鄭大郎不禁後背生汗。
鄭瑛娘見著自己阿哥這個呆愣的樣子,也知道這遇著事情,她阿哥是指望不上的。
“喲,這小娘子就是瑛娘吧,可真是嬌豔如花。”張富貴早看著鄭瑛娘從屋裡出來,一雙眼睛就直愣愣的移不開眼了。
莫說以前那些寡婦媳婦的,就是這城裡的頭牌姐兒,也沒得一個比得上這鄭瑛孃的。
鄭瑛娘哪裡知道這張富貴心裡把他和那城裡花樓裡面的姐兒相比了,她只看著張富貴那眼神,就覺得噁心的慌。若是跟著這個男人一起過日子,她倒是寧願和許成檜再折騰一輩子,大不了到時候再藥死一次了。
若是跟著這張富貴,只怕她這還沒進門呢,就能噁心死自己了。
見著張富貴往這邊走近了幾步,她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剪刀來。“你別過來!”
張富貴正要走近一些,好看清楚瑛孃的風姿,在逮著機會將人給硬拉著上了轎子,先回去成了夫妻再說,省得後面又橫生許多枝節來了。哪裡想這瑛娘突然就拿出一把見到來,那刀尖兒都對著她自己白嫩嫩的脖子了,若是再使一分力氣,只怕就能割破了嫩肉。
他趕緊道:“你別慌, 別慌,我不過去,你可別傷著了。”這樣的美人,死了太可惜了,給自己做媳婦,日日看著才叫美事。
旁邊鄭大郎也嚇得待了,只顫抖著讓她別衝動。
就連大石媳婦和趙五娘都開口勸著了。“姑奶奶,你可別做傻事啊。”
她們倒是不心疼鄭瑛娘死活,只不過他們今天是給鄭瑛娘梳頭打扮過的,要是鄭瑛娘真的血濺當場的,她們這災星的名聲也要坐實了。心裡都暗自罵著,這鄭瑛娘死也要拖著她們,果真是上輩子的冤孽。
鄭瑛娘對這些人的話恍若未聞,只向著村長和極為村裡的長輩哭道:“幾位叔伯,如今你們可是村裡能給我做主的人了。大夥都看著明白了,我阿哥從未應付那張家婚事,只那張富貴自己說了是我嫂子那邊拿了聘禮,我和我阿哥可從未聽過這事兒。如今瑛娘百口莫辯,只求叔伯們主持公道,若是我嫂子果真拿了張家的聘禮,我也是不認這門親事的。俗話說好女不嫁二夫,我阿哥早就給我訂了李家的婚事,如今迎親的隊伍都要過來了,我哪裡能跟著張家人走。若叔伯們任由著張家這個外村的人來欺辱我,我便一剪刀死在這裡,去尋我們鄭家村的老祖宗們護佑了。”
她說的聲淚俱下,眼神悽苦,讓在場的人聽著都有些動容。
鄭大郎早就哭的不成聲音了,“阿妹,都怪我這個做大哥的娶了個刁鑽的婆娘,這才惹了這許多的閒事。我這就去找你嫂子去,讓她出來給人說清楚。”
他說完,就氣呼呼的衝進了屋裡,不到片刻,就拉著大著肚子的張氏出來了。
“大郎,你放開我,別傷了孩子。”真是嚇得哭了起來。
她心裡心虛的很,剛剛張家來人,她就知道不好了,只是之前做了事情,如今解決的機會都沒有,乾脆躲在房裡不見人。沒想到還是被自己男人給拖出來了,頓時驚慌不已。
鄭瑛娘見她出來了,幾步走過去道:“嫂子,那張富貴說你得了他們的聘禮,讓我嫁去張家,這事情可是有的?”
“這……這……”張氏看著鄭瑛娘眼裡的恨意,愣是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說啊!”鄭大郎等不及,一巴掌就給抽到了她臉上了。
張氏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