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地回想剛才那種感覺,她沒有辦法區分童年的自己、拿起手槍的傑爾達、還有滿眼灰暗的艾琳,那種感同身受的顫慄感始終揮之不去。就好像雨果說的:她失去了所有控制力。
雨果也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今天的要事上,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查理茲注意力最為集中的時刻,或者更為形象一點:這是最“查理茲”的時刻,她真正的作為一名演員去思考“女。魔頭”這個劇本、艾琳這個角色,這對於查理茲來說也是最重要的時刻。所以,雨果正在儘自己的全力提供幫助。
“其實,這個過程必須你自己去體驗,因為這是屬於你的角色,這是屬於你的舞臺。”雨果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膝蓋了,直接就跌坐在地上,結果雙腳一陣酥麻,只感覺腦袋裡一片沙沙作響的聲音。
查理茲一抬起頭,就看到了雨果那齜牙咧嘴的表情,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結果被雨果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連忙就伸手去捏雨果的雙腳,一臉討好的表情,這才讓雨果稍微滿意了一些。
“我此前在拍攝‘楚門的世界’的時候,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因為我和楚門之間的界線實在太模糊了,以至於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在拍戲,特別是整個作品的那種氛圍,本來就製造出這種現實和虛幻之間漂浮的曖昧界線,我就真的很難區分出所有差別了。”
在拍攝期間,雨果就感觸頗深了,現在距離電影殺青過去了一個多月,但雨果還是一直在做噩夢。由於“楚門的世界”整個劇本的特殊性,雨果投入角色的程度也前所未有得深入,甚至比“死囚漫步”還要深,因為最為可怕的情況就是,雨果明明可以控制所有情況,他可以輕易地入戲並且出戏,但回到現實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反問自己,“這真的是真實嗎?”那種惡性迴圈的恐懼讓雨果根本沒有辦法擺脫。
就好像“盜夢空間”那部電影一樣,一切實在太過真實,以至於自己都無法區分夢境和現實。這不僅僅是表演,也是劇本的力量。雨果也越發覺得表演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我還以為你已經達到了足夠的高度,不會再擔心這樣的問題了。”查理茲頗為詫異地看向了雨果。
這讓雨果笑了起來,“這句讚揚為什麼聽起來像是諷刺。”查理茲也回味了過來,不由勾勒起了嘴角,“表演永遠都是不一樣的,也永遠都是需要學習的。我不會說‘楚門的世界’比‘死囚漫步’的表演難度更大,因為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但扮演楚門的過程絕對不會比馬修或者無名氏輕鬆。就我個人來說,楚門的演出我學習到了更多嶄新的東西——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是喜劇,我以前一直想要嘗試卻沒有嘗試過的東西。”
查理茲微微點了點下巴,她可以聽清楚雨果說的每一個字,但連起來之後的意思卻總是有些模糊,她隱隱約約可以理解一點,可卻依舊沒有辦法真正引起共鳴,因為她知道自己目前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層次。
“也許未來有機會,我也會嘗試看看喜劇,我會真正感受到你所說的那種境界。但……就目前來說,我還是決定先把注意力都放在艾琳…艾諾斯身上。”查理茲的坦白讓雨果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這樣被查理茲一說倒像是他刻意賣弄一般——顯然查理茲就是希望達到這樣的意圖,看著查理茲眉宇之間輕輕飛揚的戲謔,雨果嘴角勾勒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點了點頭,“對,你說得完全正確。”
查理茲用雙手支撐著自己,試圖站起來,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是有些發虛,第一次嘗試居然沒有成功。雨果看到,就想要伸出雙手,但查理茲卻搖了搖頭,緊緊咬著下唇,再次嘗試,這一次就成功了。
查理茲居高臨下地看著盤腿坐在原地的雨果,“怎麼,你還打算在這裡叫外賣?”
雨果無語地抬起頭看了查理茲一眼,“也不看看我剛才到底是為了誰才落到這地步的?我現在雙腳都麻了,根本站不起來。”
查理茲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我記得你很早很早以前說過一句話,只有女人和小孩是不能惹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完,查理茲就一臉從容坦然地徑直邁開了步伐,居然就這樣把雨果丟在了原地。
雨果坐在原地,狠狠地磨著牙齒,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可是雙腳的酥麻感讓他不得不站在原地停了一會,一臉欲。仙。欲。死的糾結表情,等了一會,這才一瘸一拐地快步追了上去,“女人!”雨果大吼一聲,直接就撲到了查理茲的背上,把半個人的體重都壓到了查理茲身上。
查理茲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沒有兩個人都滾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