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相遇,那麼就沒有陳雨果了,是不是也就沒有之後的雨果穿越了。
所以,雨果現在站在歷史的一個節點,根據自己對未來二十年的瞭解,然後去改變歷史,是否會對整個歷史發展產生改變,又是否會嚴重到抹殺他的存在,這些都是不確定的。
但反過來說,雨果所知道的這個歷史本來就有變化了,比如說“死亡詩社”原本的演員就不是雨果…蘭開斯特;然後在過去一年時間裡,雨果也改變了許多歷史,比如說“聞香識女人”和“義海雄風”的演員都改變了。
而且,退一步說,雨果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邁克爾就這樣踏入陷阱,雖然他才和邁克爾剛剛見面,而且邁克爾也不是榮耀至死這樣搖滾樂隊的引導人,但雨果卻不會否認自己對邁克爾的欽佩和崇拜,他也不想要再次親眼目睹自己偶像的墜落。
所以,雨果覺得,自己應該提醒邁克爾。
但問題是,應該怎麼提醒?雨果覺得這個問題十分棘手。
難道說直接大喇喇地提醒邁克爾,“嘿,你要注意那個喬丹…錢德勒哦,他會利用謊言對你進行誣告”,且不說邁克爾是否願意相信雨果的問題,單說這句話是預知未來的情況,就沒有人會當真了,估計雨果說出來之後,邁克爾就認為雨果是神經病了。
更何況,雨果是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就連朋友都算不上,而喬丹…錢德勒已經和邁克爾認識了大半年,並且是邁克爾最信任的孩子,真正的孩子,邁克爾要相信誰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選擇題了。
還有,雨果不會忘記,邁克爾是一個警戒心十分強的人,他願意和雨果搭話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了,按照平時的風格,邁克爾估計一秒鐘都不會停留,轉身就離開,就好像他寧願遲到也要推遲時間在黑暗之中悄悄進入劇院裡一般。
雨果和邁克爾第一次見面,就要去提醒對方未來還沒有發生的危險,雨果怎麼都覺得邁克爾會把自己當做神經病看待。其實自己被認為是神經病倒無所謂,重點是自己的警示沒有起到作用,邁克爾依舊處於危險之中,那就太糟糕了。
雨果頓時覺得很無力,他現在就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位置,似乎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
看著眼前說起孩子就露出溫柔笑容的邁克爾,雨果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剛才邁克爾就說“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孩子才不會說謊了吧”,雨果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對邁克爾的話表示了肯定,“當然,孩子就是天使,他們總是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一面。”這是事實,雨果的話也讓邁克爾微微點頭表示了認可。
隨即,雨果又說到,“所以父母對孩子的教育就十分重要,因為父母就是孩子學習的物件,就好像在一張白紙上繪畫一樣,父母手中的蠟筆是什麼顏色,孩子就會顯現出什麼色彩。”這話讓邁克爾愣了愣,因為這讓他想起了他那嚴厲兇狠的父親。雨果的話語還在繼續,“很多時候,孩子什麼都不懂,只能遵從父母的指示。”
雨果隱蔽地看了一下邁克爾的反應,然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語氣,像是閒聊一般接續說到,“我之前就聽說過,有父母利用孩子的純潔去偷東西甚至是搶東西,人們根本不會對孩子有警惕,所以很容易就被孩子得手。”雖然這種事情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越發猖狂,但在歷史長河裡卻屢見不鮮,也算是有理可依了,“也許,孩子是最純潔的,但父母身為大人卻不是,當父母被利益矇蔽了雙眼時,他們就會指使孩子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也許,這也是這個社會的一種悲哀吧,同時也是教育之所以重要的原因。”
邁克爾沉默下來了,雨果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他已經儘可能隱蔽地將警示透露出來了,而邁克爾那安靜的表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不要說邁克爾了,就連約瑟夫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平時雨果並不是一個不知道分寸的人,但今天雨果不過和邁克爾第一次見面而已,就把話題帶到了如此深刻嚴肅的位置,這實在是有些不禮貌。約瑟夫不由偷偷拉了拉雨果的袖子,然後瞪大眼睛看了雨果一眼,似乎在詢問著,“你在幹什麼!”
但雨果卻無法回答約瑟夫,只能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心中有數。
約瑟夫看到雨果那嚴肅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也不由愣住了:雨果,這是在計劃什麼嗎?
雨果當然知道自己魯莽,但這已經是威力最小的版本了,他和邁克爾算不上是朋友,也不知道未來是否有再次見面的機會,特別是在邁克爾長年累月都不會走出他在比佛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