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試一試,若是真如梁氏偷聽來的那樣,那他這次就能翻身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方鴻運皺了眉,這麼晚了,家裡人還有誰沒有睡呢。
方鴻運起身上前開門。
門外站著是二弟方福運,把人讓進屋子裡,兩人隔著桌子坐下。
方福運也睡不著,看到隔壁房的燈亮了,於是便起身過來,有些事只適合兩兄弟私下裡說,爹孃聽了也不好。
“大哥,我從娘那兒聽到,梁氏告訴了你大河家釀醬的法子,接著你前幾日又派人來村裡取水源,我猜著那些人不是莫家人吧?大哥是不是想自立門戶?”
方鴻運猛然抬頭,沒想到二弟這麼精明,不由使他另眼相看。
“二弟說的什麼話了,我本來就代表莫家來村裡打探訊息,上次派來的人怎麼可能不是莫家的人呢?”方鴻運放在腿上的手藏袖攏裡下意識的攥緊。
方福運笑了笑,“大哥,咱們畢竟是兄弟,你就算去莫家做了上門的女婿,咱們還是一家人,咱們的血脈永遠也無法改變,莫家人行商,是商人,沒有什麼情可講的,講的都是利益,所以大哥,有些什麼事兒可以跟家裡人說,你一個人扛著多辛苦。”
方鴻運藏在袖攏裡的手鬆開,“二弟說的對,咱們都是兄弟,哥哥有什麼可瞞著弟弟們的,那日派來的人的確不是莫家的人,我是藏了點私心,不過我只是想在事情沒有查明前,先把事實查嚴實了,萬一梁氏說的有假,我這麼報上去,到時顏面盡失,哥哥在莫家經營了這麼些年,畢竟是個外子,很難得到莫家家主信任。”
方福運點了點頭,他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大哥,弟弟有一個想法,不知大哥把這個方子留下,別報到莫家去,再把從莫家偷學回來的釀醬法子告訴家裡人,咱們一家在村裡頭悄悄地制醬,再由我帶著弟弟們走街竄巷的在這方圓十村裡買醬,醬汁不賣到鎮上去,也不賣到縣裡去,只在這些莊戶人家裡頭賣,賺點現錢貼補家用,既不影響莫家的生意,也能遮隱咱們的實力。”
方鴻運聽到方福運的話,心頭跳動了一下,這法子倒是用得炒,莫家家大業大,他是想著開醬鋪子,可他這個出身,把莫家得罪透了,莫家怎麼可能不會過來報復他,若是聽著二弟的話,只要村裡村外賣,隔著莫家這麼遠,又不買鎮上去,既能掙到銀兩又可以不得罪莫家。
“這倒是個好主意。”方鴻運開口。
方福運得到大哥的支援,又接著說道:“那二弟我以及底下弟弟們以後就跟著大哥一起賣醬汁掙錢了。”
兩兄弟相視一笑。
方鴻運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我能弄到方河家裡的方子就好了,這樣咱們比鎮上的那些賣得還好吃,怎會愁賣。”
方福運也跟著愁苦起來,現在這生意是自己家中的,有著切身的利益,不比當初聽方鴻運說是為莫家打探訊息的,那會兒沒有這麼上心。
方鴻運又想到一事兒,說道:“我派去的幾人試著做醬,到時要真的試出水源對醬汁的味道有改善,咱們得瞞著,就連二弟媳也得瞞著,畢竟她是外人,萬一把方子帶到孃家兄弟們做生意,不就是跟咱們搶生意麼?”
方福運慎重點頭,“大哥說的對,我家媳婦沒有我的話,不敢亂打聽的。”
方鴻運放下心來,“這試著做出的醬還得幾個月,這段時間若是大河有什麼動靜,咱們也不落後於人,比如真的如梁氏所說是水源的問題,大河弄不好這段時間會把水源買走,咱們得先下手為強。”
“可是買下一條山泉,那得多少銀兩去?”方福運驚訝的問道。
方鴻運想了想還是說道:“買下一條山泉的銀子還是有的,只是這山泉不好買。”
的確是,一條山泉要如何買呢?能說這山泉是我買下的,不準方家村的人過去接水,還不引起了公憤。
兩兄弟一直商量到深夜才各自散了。
屋裡的燈歇了,一直坐在屋頂上未動的方河從上面跳下,翻牆出去。
方河原本想蹲守幾夜,探探方鴻運的情況,沒想今夜第一次來,就撞見了兩兄弟私下裡說事,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清晨,天邊微露白光,蘇小月醒來,方發覺背後溫暖的胸膛,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把她纏入懷中。這傢伙今個兒貪床呢。
蘇小月微閉著眼睛不想驚動方河,身子被他纏緊,她便借勢再眯一會兒。
來到這個時代,習慣了早起,而且山村裡的空氣極好,天亮的時候,鳥的叫聲使人心情一片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