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無處發作,今日再也忍不可忍,指著爹孃把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說出來的,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氣根本沒有消反而更甚,與其說恨方二福與梁氏不如說恨自己,恨自己為何要這麼的傻,直到把自己熬死了都不知道。
夜深了,方河推開屋裡的門,院子裡靜悄悄地,只有正堂屋內室透了點光亮。
他站在簷下望著那一點光亮,終於笑了,剛才站在門外還氣不順,越來越想不開的事兒,看到這點光亮又忽然釋懷了,方河想,就算讓他再重來一次,他也一樣會這樣的做,人心裡若沒有一點兒牽掛,似乎很難活下去,現在他有了這甜蜜的牽掛,他何必還花心思去想從前的事。
藉著這點光,方河回了內室,床上,蘇小月側身躺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沿站著,望著床上的人,眼角眉楣盡是滿足,是她給了他一個家,還為他生下嫣兒。
方河來到耳房,提了涼水躺在浴缸裡半天沒有動。
十月的天氣帶著涼意,他只覺得熱血上湧,並不覺得涼。
洗完澡出來,拿了架子上的毛巾擦身,不由得往胸口和腰部精壯的麥色肌肉瞧了一眼,眼底笑意更濃了,那幾日農忙在蘇家村一陣操練,身板更加結實,他記起蘇小月似乎特別喜歡盯著他祼。露的肌膚看,特別是兩人親密時,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總喜歡在他身上游移,移到胸口占了一把便宜就會發笑,摸到他的腰時會嘖嘖兩聲。
方河這麼想著,手中動作越發快,隨便在架子上撈了件乾爽的外衣披上,就這樣的內裡不著一物的真空上陣,輕手輕腳的潛床上去了。
床上蘇小月背對著他睡得正香,他抱住她柔軟的身軀心猿意馬,調整了姿勢,手輕輕的滑入她的衣裳下,慢慢地解開她的褻衣。
隨著他的動作,衣裳一件一件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