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殺伐果決的魄力; 多年來放任天后強勢,越俎代庖。
這樣的人; 算得上一個風雅才子,卻算不得一個好的帝王。
我在聖御殿外跪了三日之後; 我沒有等來天君; 卻等來了天后,這天宮中的一切風吹草動,終是沒有哪樣能逃得出這位精明的天后的法眼。
她來的時候,有些氣勢洶洶,步履匆匆,因而; 老遠我便聽見了她身上珠釵玉佩發出的叮咚聲響。她一身盛裝雍容華貴; 烏黑的髮髻之上頂著偌大一個鳳冠; 璀璨奪目,於陽光下有些晃眼。除了鳳冠; 還有些髮釵和步搖; 樣樣都是鑲珠嵌玉; 華麗富貴,巧奪天工。
她長眉入鬢,一雙丹鳳眼中透著精明與犀利,薄薄的唇輕抿著; 彰顯著她不可一世的威嚴。
她的到來,讓聖御殿前的宮人侍衛跪了一地,而我本來就是跪著的。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帶不善地說道:“雲灩飛,聽說你已經在這裡跪了三天了?你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逼宮嗎!”
我向著她微微低著頭答道:“不敢。”
她看向我的眸中似是帶著些怒氣,我猜,她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果然,她欲言又止,最終摒退了一干隨從和侍衛,聖御殿前只剩下了她與我倆人。
她並沒有叫我起來,我也便一直跪著。她淡淡地向我說道:“雲灩飛,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妨對你直說,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意,可是,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我的倔強的沉默,讓這個高貴的女人十分的不耐,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倍,對我嚷道:“本宮在與你說話,你聽不懂嗎!”
我微微地仰了頭看向她:“我不死心,我要天君親自來答覆我。離慕是他的親生子,救與不救我都要聽他親口說,否則,我決不走。”
當我說到“離慕是他的親生子”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顯然是被我戳中了她心中的痛處。
她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卻仍強忍著怒火,說得冠冕堂皇:“你最好識些大體,仙界不比人間,天君若是行差踏錯,定會被這四海八荒的神仙指摘,若是被發現違背了祖仙定下來的鐵律,恐怕仙君之位都難保,難道你要為了區區一個楚離慕,眼看著仙界大亂嗎!”
我對她這番曉之以理仍舊是個無動於衷,我冷冷說道:“您到底是在擔心仙君之位難保,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天后之位亦難保?”
她憤然喝道:“你大膽!竟然連本宮也敢頂撞,你以為你此番殺了妖王花無影,便可以任意在這天宮中撒野了嗎!有本宮在,還由不得你想怎樣便怎樣!”
說罷,她高呼了一聲:“侍衛何在,來人送蓬萊公主即刻離開天宮!”
我冷笑了一下,她這是氣極敗壞,要開趕了啊!
一隊威風凜凜的侍衛在她的一聲令下向我奔了過來,見我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竟然伸手要來拉扯我,我旋身而起,一掌滑過,靠近我的幾個侍衛便倒了下去。
倒下的幾人各自揉著捱打的地方,在天后的面前不敢叫喚出聲,另外幾人一見這情形,便向著我一湧而上。
侍衛們很快便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個個呲牙咧嘴地忍著疼,爬不起來。恕我雲灩飛頑劣,打這幾個侍衛對我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
天后氣得臉色發青,我沒有看她,打完架又尋回原來那個地方,向著聖御殿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然而,天后卻不可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威嚴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挑釁,這口惡氣讓她如何能忍。
她突然伸手,自發間抽出一支碧玉玲瓏簪,當她寬袖一揮,盛氣凌人地指向我時,那手中之物,已化作了一把碧玉玲瓏劍。劍身通體晶瑩翠綠,泛著寒氣逼人的幽光,隨著碧玉的自然紋路,流淌著一股精純的劍氣,一看便知是把稀世的利器。
以天后這般尊貴的身份,想是應當有許多年不曾親自動過手了,能惹得她動怒,連看家的法器都拿了出來,如此不識時務,不懂規矩之人,怕是多少年也只出了我一個。
天后這一發威,滿地的侍衛都被這氣勢嚇得呆若木雞,大氣都不敢出,連空氣彷彿都凝結成了冰。我在她的劍鋒所指之下保持著跪姿,一動也沒有動。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殺我,我顧忌的,不是這把稀世的寶劍,而是她天后的身份。我若是動手反抗,傷了天后,我自然是天規難容,離慕自然也沒救了;而我若是屈服於她,她必然會讓我即刻離開聖御殿,取不到天君的血,離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