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如痴如醉。
末了,弟子們皆嘆仙君法力高強,真乃天神,亦有人揣度,不知這魔君與昔日妖王之法力孰高孰低,最後,還是師叔感慨得最是到位,他說道:“無憂雖小小年紀,卻能於大敵之前臨危不亂,看來,確是我素來管教有方,不枉師叔平日裡的悉心栽培啊······”
我多少年難得聽到師叔一聲誇獎,此時心中難免激動,亦是誠惶誠恐地應道:“師叔教導得極是!”繼而目送著師叔一步三嘆地離開了膳堂,我仍自唏噓不已。
只聽得身邊的蔽月師姐卻無比同情地叫了一聲:“無憂師妹······”
我偏頭問道:“咋了?”
“師叔他,沒把晚飯還給你便走了······”
我:“······”
此時,卻有一人十分仗義地將自己份內,一人只有一個的清蒸土豆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抬眼一看,正是天山首座弟子,我們的大師兄尚明秀。
尚師兄原名並不叫明秀,聽說他自幼家中貧寒,兄弟眾多,父母實在無力撫養,便決定將他送入天山。入師門那天,他爹孃親自將他送到了師尊面前,師尊見他骨骼清奇頗有仙緣,心中十分喜愛,便問他父母:“此子何名?”
不料,窮人家的孩子從小便沒有取過什麼正規的名字,只是一個小名叫到了現在,他父母無言以對,到底是他爹比起他娘來見識多些,心想,天山乃名門大派,十分自豪,不如便以此為名。然而他本姓尚,便悄聲問他兒子:“尚天和尚山,兩個名字,你要哪個?”
師兄心中苦啊!師尊面前,怎敢說自己要“上天”?只得無奈應道:“尚山。”
作者有話要說: “尚天”好還是“尚山”好?尚師兄線上急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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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懵懂不識情滋味
大師兄本名便叫尚山,後來師尊以“山明水秀”之意,賜他一名:尚明秀。師尊這賜名的恩德便一直讓尚師兄銘感五內。
此時,尚師兄這大義讓土豆之舉,亦是讓我銘感五內,我捧起土豆便啃,直噎得我雙眼泛淚。尚師兄嘆道:“一個土豆而已,小師妹不必感動得如此熱淚盈眶!”
蔽月流雪兩位師姐被我們的同門之誼打動,各自取了自己份內的土豆一起向我口中塞來,體貼地說:“小師妹別急,多吃幾個!”
我說不出話來,正努力地與滿嘴乾巴巴的土豆作鬥爭,又忽然聽得幾位師姐輕聲嘆息:“聽說這次仙君與魔君竟是為了爭搶無憂師妹才大打出手的,想不到,小師妹竟有這樣的魅力······”
“是啊,小師妹,其實,我們更想聽你說的是,你是如何讓那兩個絕世的人物為你爭風吃醋的?”
我最終憋不住,把滿嘴的土豆噴了出來,仍聽見一人在說:“看來,一個人若是眼睛生得美,臉便是再醜,也是美的!”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從前這位師姐說的是:“長在這樣一張臉上,真是白瞎了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
我此時尚不知,這樣的流言蜚語竟有一日會傳到天宮那位妙言仙子的耳朵裡,在不久之後,為我招致一場大禍。
夜色如一幅濃淡相宜的潑墨畫,霜雪初歇,惟有冷月高掛。此時,我尚未入眠,忽覺腕上的鳶尾花鏈輕輕地閃了閃紫光,我疑是自己眼花了,靜靜地盯著它,過了沒多久,它果然又閃了一下。
出了屋,那鳶尾亮得更是明顯,向左走,紫光滅了,向右走,紫光再現。於是,一路按著那紫光的指引,我來到了天山腳下一片竹林之中。
遠遠地,便見一人慵懶地斜靠於青竹之上,美目含笑,紫衫明媚,正是前些日子傷了我的那位魔君凌子煊。
我走過去,抬了手腕問他:“是你找我?你是怎麼讓這個東西發光的?”
他漫不經心地答道:“此物是以魔靈之氣為魂,殤河之水而育,三千年方開了這麼一朵花,我自然能讓它感應到我。”
聽起來很神奇!紫嵐姑姑待我可真好,一送便送了我一朵三千年開出來的奇花!
我有些不安地說:“你找我何事?此處是天山境地,你這樣貿然跑來,若是被人看見,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有事才能來找你麼?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可好了,順便,問問你這幾日可有想過我?”他一雙桃花眼霞光流轉,似是含情脈脈,粉唇一勾,笑得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