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棄你而去,只是急著找人去救你。還好你命大,我才趕到天山附近便遇見了你的這個‘心悅君兮君不知’,他果然就救了你回來!”
這回,我的臉由青轉紅,偷看了一下仙君,他憋著個古怪的笑。我惱道:“我體弱得很,若是這隻肥貓再聒噪,便將他燉了給我補身體。”
小喵委屈地再不作聲,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仙君卻幽幽地嘆了一下:“你這性子素來無拘無束,有了個魔界的聖君還不夠,如今又來了個肥貓,天山真是熱鬧得緊。”
仙君說完走了沒多久,便又一次突然地停了腳,他再次輕聲嘆道:“還真是熱鬧,竟然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偏頭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踏雲凌風正站著個青衣仙子,纖纖細腰,髮髻高挽,一張明豔的瓜子臉上永遠帶著那抹高高在上的孤絕之色,正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妙言仙子。
她遠遠地站在雲端之上,我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她一身的寒氣逼人,她冷若冰霜地看著我,看得我汗毛直豎。果然,她冷冷地開了腔:“前次聽聞仙君抱著這個醜女迴天山我還不信,不想今日竟然親眼所見!仙君,你莫不是鬼迷了心竅麼,似她這般貌如無鹽,醜若嫫毋,如何入得了你的眼?”
我雖已將長得醜看淡了許多,然而心中仍是有些不平,醜則醜已,我幾時醜得這樣有名了?她竟然用無鹽和嫫毋來比我。
仙君仍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入不入得了眼那是我的事,還請仙子借過。”
“借過可以,我要你今日當著我的面,殺了這個醜女!”妙言見仙君一直抱著我不放,早已妒火中燒,恨不得殺我而後快。
小喵首先叫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好沒道理,老大長得再醜卻是善良之人,她今日還冒死救了我的命,可是你呢?一見面便要殺人,長得再美也不過是個蛇蠍女子,更何況,在我看來,你長得也比那無鹽和嫫毋強不了許多!”
想那妙言仙子乃是天后的外甥女,未來的太子妃,身份高貴,養尊處優,素來聽慣了阿諛奉承的話,莫說她本就生得清麗明豔,就算是隻有三分顏色,也會被旁人誇成九分,此時突然被一隻不起眼的肥貓當著仙君的面羞辱,她哪裡還按捺得住那一腔的怒火。
只見她出其不意地突然揮出一掌,那盛怒之下的一股強大的靈力即便是隔空推至,仍是讓小喵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叫喚了起來。
她仍不解氣,在小喵摔倒的那片刻間,她已催了腳下的雲到了小喵跟前。仙君只得將我放下,閃身飛至她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那即將再次揮出的一掌。
她用力地想抽出手腕,卻動不了,一張白淨的瓜子臉氣得通紅,她怒道:“他敢對我不敬,我便殺不得他麼!他不過是個小妖,本就該殺!”
“為仙者若濫殺無辜,則比妖還不如!”
她冷笑了一下,點點頭:“好,我不殺他。”說完,她抽出手來,後退幾步,卻突然祭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罩子,手一揮,便急急地向著我這邊壓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已然變得一片漆黑!只聽得妙言仙子清脆的笑聲:“反正我原也不是想殺那小妖的,今日我定要殺了這醜女,省得她日日在天山迷惑你!”
“這是······凜天罩!”仙君的聲音似十分震驚。
“沒錯!”妙言得意地說道,“數百萬年前,當時的天君平定四海時,用的便是此仙家寶器,凜天罩內有至高至純的仙家靈力鎮壓,無論人仙魔妖,無論有多高的法力,在罩內囚上半個時辰,必定灰飛煙滅!你沒想到吧,我成人那日,天后賜給我做生辰之禮了。”
“你瘋了嗎?無憂不過是個凡人之軀,你竟用這樣的法器來對付她!”仙君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急了。
我在凜天罩之內已領教到了那至高至純的巨大的仙家靈力,它強勢而霸道地壓迫著我周身七經八脈,讓我感覺隨時將要爆裂,我只得強行運氣抵抗,然而我那點少得可憐的靈力完全如泥牛入海。
最讓我難受的,還不是那強大的靈力,而是此時凜天罩內那一片混沌的黑暗,帶著讓人窒息的壓抑,還有橫衝直撞的蠻荒的氣流在擠來擠去,那種感覺讓我陷入一種似曾相識的恐懼之中。
為什麼我這樣害怕這種密閉空間之下壓抑的黑暗?那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在這種恐懼之下,我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坐著,抱緊自己的雙膝,連呼救也顧不上。
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拍打著凜天罩,發出金屬的聲音,小喵在大聲